“想走?”
空靈中帶著幾分嘶啞的聲音響起。
爬上雲彩的黑袍修士身形一頓。
當即停了下來。
荒狐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亦或是哭和笑都不該出現在他的臉上。
因為他偏生就遇到了那個人。
現在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為什麼要接這該死的殺手任務。
賺的靈石再多也沒有命花啊。
更不用說,情報根本一塌糊塗。
上一回就吃過情報的虧,怎麼組織又沒有搞清楚情報。
來之前,荒狐信誓旦旦,覺得不過是元嬰巔峰的天驕罷了,以他的實力殺死對方輕而易舉,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他背後的勢力和傳道授業的師長。
然而,那些問題都會有其他人來幫他擺平。
不需要他為之煩惱。
站在雲彩上呆愣的荒狐僵硬的轉過身來,扯上了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
再次看向‘老龍’執掌的極品道兵。
那是一杆魂幡。
尊魂幡。
他多麼希望自己沒有將之清晰的認出來。
其實如果是曾經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快辨認清楚。
概因三年前堂主曾下令全力尋找這件擁有器靈的強大寶物,所以他才記住了,並且知道了塗山君真實的身份。
原來他對上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尋常修士,而是一位不知道活了多麼古老的天生神聖。
如今他則是非常後悔自己將尊魂幡認出來。
荒狐說道:“道友,我想說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情況。”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信嗎?”
塗山君胸口的大洞翻湧著黑紅色的煞氣,就像是重構列印般,將之重新填補起來。
碩大的龍頭開合,暗沉的雙眸淡漠的瞥了站在雲彩上的荒狐一眼。
淡淡地說道:“你信嗎?”
荒狐嘆了一口氣:“我不信。”
“我只是不想與道友為敵。”
“你認得我。”
塗山君說的輕描淡寫。
正是認出荒狐,因此塗山君才決定顯露尊魂幡。
黑金血刀只有形而無神通,只有尊魂幡能抵擋住化神後期的大修士,他曾與荒狐交手,此人的虛天神異和道法頗有道行,光靠東海君和黑金血刀絕不是此人的對手。
值此重要的時刻,更不能讓壓箱底的垂雲出手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