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身著淡金法袍的陽厚烽笑吟吟的注視著那位魁梧老者,笑著道:“不想紫長老這麼大的年紀也要金屋藏嬌,如今女兒家的家人尋上門,你這自做翁婿之人,怕是要好好的事情始末講來。”
陽厚烽此言一出,其餘陽家長老不禁失笑。
眾人一笑,隕炎尊者也哈哈大笑起來。
點頭道:“陽長老如此懂得男女之事還是莫要緊著老夫的好,多扎兩個紙人送給你那遠在陰間的重玄孫子,免他寂寞。”
笑聲戛然而止。
內宗的長老掩面,外宗的長老同樣掩面。
隕炎罵人的能耐他們是見識過的。
專戳人肺管子。
一方是不想捱罵,另一方是覺得在這樣的場合針鋒相對稍顯不適宜。
沒看到大器宗的使者已經傻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陽厚烽冷哼了一聲,面色當即陰沉下來。
當年那被他派去小荒域的重玄孫子不僅沒宰殺紫道虛,還被人打落修為狼狽逃回,之後更是被隕炎擊殺,讓他也無法挑毛病。
儘管後來算計對方,憑藉宗門法度,逼得隕炎損兵折將,仍然覺得不解恨。
相比於解恨,他更想將這個威脅徹底扼殺。
紫道虛的出現,就像是給了外宗修士一個訊號。
黃金血不再是陽家獨有。
也許其他的修士也能憑藉不為人知的隱秘機緣獲得黃金血。
這其中‘隱秘’,才是外宗修士全力維護紫道虛的最重要的原因。
陽厚烽轉動扳指,神情冷淡的注視隕炎。
老祖不讓他死,難道他就不會死?
死在仙路上的修士比比皆是。
……
穩固修為的許三娘出現在福地,看向大陣中央那如青鐵鑄就的尊魂幡,說道:“他們尋來了。”
“你本不該知道。”
空靈中帶著幾分嘶啞的聲音響起。
鐵幡頂端的骷髏惡鬼睜開雙眼看向身著法袍的三娘。
“訊息已經傳到我的耳朵。”
許三娘沉聲道:“也許,我們該走了。”
“天陽神宗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再繼續停留,反而是給老前輩他們增添麻煩。”
抬起雙眸,已滿是憂慮神色。
她雖時常閉關修行,卻也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稚童。
隕炎尊者的處境確實寬裕一些卻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他們如果再繼續攪擾,反而會將大器宗裴氏的目光引來。
到時候,內外施壓的情況下,老前輩他們自然為難。
大陣中央的鐵幡巍然不動,唯有骷髏惡鬼張開血盆大口。
“你的意思是?”
“走!”
“走嗎。”
塗山君沉吟了半響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