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漢河之地早年就賣給合歡宗了,是私地,道友在此渡劫,我們做東道主的,也不好與合歡宗交代。”光河尊者為難似說到。
塗山君眉頭一皺。
難道公孫晚代表的不是組織而是合歡宗?
這倒不是重點。
反正合歡宗算是他見識的老牌宗門,得罪它也不是一次兩次,債多不愁,蝨子多不癢。
現在天機城的修士不讓他走,才是讓他為難的。
他並不知道三娘用了什麼法子獲得如此多的法力。
剛才身在劫中無法脫身也就罷了,如今每多一分一秒都是在消耗法力,他必須趕緊打發了天機城的修士,悄無聲息的趕回魂幡。
語氣不由冷硬幾分:“合歡宗儘管尋我!”
一言既出,頓時陰風怒號,如瀑布赤發化作沖天的血霧,遮天蔽日。
原本晴朗的天空頓時消失不見,哪怕是日月當空,也是給人一種陰寒寂冷的慘白,讓人不由懷疑是否有邪物出世。
原本略顯白淨的面容驟然被獠牙刺破。
鐵青面,獠牙生。
赤紅鬼目盯著遠方的光河尊者一行。
活脫脫一尊現世魔頭,白日大鬼。
煞氣盤旋不休,腳下的漢河的水面似乎也被霧氣浸染,化作了粘稠的雷池,只不過不見電弧激鬥,唯有淤泥盪漾。
“組織也儘管尋我。”塗山君的目光不見變動。
身形高大的鐵熊周身展現護體罡氣,神情嚴肅。
他分明看出,這哪裡是什麼善茬修士,分明是一位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魔君渡過雷劫,成就尊者,如今稱他魔君已不符其身份,該呼其魔尊。
“太始魔君?”
稚童般的袁元沉吟思索。
他沒有聽說有這樣一個魔修。
觀其靈機威壓,龐如黑日,似海上圓月,分明是底蘊深厚之輩,這樣的人不會出自散修,哪怕真有也是鳳毛麟角。
不過他並不擔憂,魔尊再強也不可能是城主的對手。
光河尊者能坐上三相之一,其實力毋庸置疑。
唯一需要擔憂的就是此人背景,以及是否會對天機城造成損壞。
光河尊者依舊是那副淡然神情,笑著說道:“道友誤會了,我天機城慣是中立,不會偏幫,不過既是道友借人私地,總該有所表示,若是什麼都沒有,道義上也說不過去不是。”
塗山君面色一滯,看了看腰間和手指。
浮現怪異神色。
他忘了自己現在是個窮鬼。
“道友或是在雷劫中將底蘊消耗,既然道友是野狐禪,不如加入我天機城做一供奉……”
光河尊者笑呵呵的說到。
說著還將一塊令牌扔了過來,道:“這便是我天機城供奉令牌,道友若是有意,當可輸入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