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白爺他們先回去了,我現在也沒心思練符了,這樣的心境想也知道,一下筆,準起火。
肖愁躺在藤椅上睡著了,白爺走前還給他亮起了一廚堂的星星,名副其實的抱星入夢。
我看著這些星星,想著那年沙漠發生的事。
如果鎮狩令真的下來了,小粉一定不會手軟的。像旱虺這樣進攻力爆表的鎮狩物件,小粉也不會給弟子們練手了,安全起見,應該會直接收進封靈瓶。
我跟肖眸也有快一年沒見了,這段時間,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我相信肖眸不會殺人,但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他殺人的原因。
就這樣坐了一夜。
直到肖愁睡醒,我才收起瞻星符,“這藤椅睡的舒服吧?以前我也常在藤椅上打盹兒,連床都不睡。”
肖愁坐起來,拍了拍藤椅,看向我。
我說道,“沒事,我不困。”
今天白爺和管家來的很早。
“臭小子,一晚上沒回去?”
“想跟你蹭頓早餐。”我伸了個懶腰。
白爺道,“那也不用熬一個晚上等這頓啊,裡屋不是還有一把藤椅嗎,下次留宿就把藤椅搬出來睡。”
我在廚堂一直等到晚上,赤念也沒來。
白爺站在廚堂門口,掐著腰,“又躲過一天。”
我說道,“應該是誤會,說不定已經查明瞭。”
白爺走過來,看看我,“你要是真這麼想,怎麼不麻溜的回去練符?還在我這死等訊息幹嘛?”
“說的就像我願意在你這似的,悵尋閣要是歡迎我,我早就去悵尋閣等訊息了!而且等到的還是一手訊息。”
“不歡迎你的不是悵尋閣,是悵尋閣的當家子。”白爺問道,“你今晚又打算在這睡吧?用不用把藤椅給你搬出來?”
我點頭,“搬吧,今天赤念沒來,明天一定會來,萬一他一早就來了,廚堂再沒人,我在這等他。”
白爺他們剛走到廚堂門口,就聽見管家好大聲喊著,“弟子見過白因師兄!”
這近乎要破音的一嗓子,無非是為了給我報信,我慌慌張張的收回肖愁,從灶臺上拿了一塊布擦著手心。
“弟子見過廚仙,敢問赤目可在此處?”白因問道。
“在在在!”我跑過去,問道,“師兄找我何事?”
白爺瞪了我一眼,“沒規矩的東西,見了白因師兄也不行禮!”
白因忙說,“廚仙莫怪,是弟子免了赤目的一些禮數。”
白爺道,“這小子不禁慣,魯莽衝動,他若是不規矩,你該打打,該罵罵,不用有所顧忌。”
白因道,“赤目在執初軒一向勤懇練符,不曾有逾越不恭之舉,實乃可塑之才。”
“啊,原來他這樣的也能塑成形啊……”白爺轉過頭,給我遞了一個眼色。
我問道,“不知師兄前來,所謂何事?”
白因道,“今早執初上仙問及巡習仙靈練符進展一事時,不見你蹤影,之後赤影尋遍了執初軒也未有所獲。我猜想你應該是在廚仙這裡,所以過來看下。”
白爺叫道,“讓你逃學!還不快隨白因師兄回去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