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房後,我拿出符紙,開始研究。肖愁坐在一邊,靜默的看著我。
我專注的看著桌上的符紙,深吸一口氣,定神凝思,隨著內力調運,心裡默唸著,“歸靈許虔,河星望目……”
只見筆尖淡藍色的光心忽現,我馬上將它貼到符紙上,一個灰色“點”霎時印在符紙上,我一激動,心也隨之一晃,頃刻間,“轟”的一下,紙符燒著了……
我立馬從凳子上彈起來,肖愁也嚇了一跳,不過他比我冷靜點,只是身子稍微向後傾斜著,我們兩個都懵了好一會兒。
“還真是一點情緒波動都不能有啊……”我看著桌上的那團灰燼,“這符紙也太敏感了!”
剛才符紙上那一個灰色的點,燃起了我的興致,收回肖愁後,大晚上冒著雪去了制符室。
推開門,一張空白的符紙,已經擺在了桌子的左上角處。
我跪坐在桌前,用剛才的方法又試了一次。在看到那個灰點時,雖然難抑激動,但還是強忍著情緒,不料,又一團火苗瞬間燃起。
我懊惱道,“你大爺的!人有七情六慾,還不能讓我心跳加速一下?”話語間,又一張符紙出現在桌角。
不記得燒了多少張符紙,我也沒了耐心,“你們執初軒不光地大,紙也多!”
天朦朦亮時,我走出制符室,正巧遇到赤墨。她見到我一愣,“赤目?你這是……剛來還是要走啊?”
我嘆了口氣,“沒區別。”
赤墨問道,“靈符練的怎麼樣了?”
我乾笑兩聲,“挺好,挺好的……在火速成長中。那什麼,你慢慢練啊,我先回去了。”
沒回寢房,打算直接去廚堂。出了闕門,看到白因剛從外面回來。
我問道,“師兄這麼早?”
白因點下頭,“你也是。”
我說道,“笨鳥先飛,勤能補拙嘛,我這樣的底子,就只能多練習了。”
白因道,“孺子可教。”
這句話在仙靈界裡,我是真沒少聽,但也沒見自己有什麼造就,頓感挫敗。
白因問道,“可是遇到了困難?”
我說道,“我早就想到,練符中會遇到困難重重,不過眼下,我是有點心疼執初軒的符紙……再讓我這麼燒下去,會不會見底了?”
白因輕舒一口氣,雙唇微抿。我愣了下,這是……代表笑了?
白因道,“執初軒的符紙,如空中飄雪,你所擔心之事,不會發生。”
“那我就放心了,回頭再加把勁。”
白因道,“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如此勤奮努力,實屬難得。”
這時,小粉帶著赤念,赤弦和赤岸從悵尋閣裡出來,這個時間應該是去鎮狩。小粉看到我後微怔一下,我剛想去打招呼,只見他臉一黑,快腳步走了過來。
白因見到小粉後,彎腰行禮,“弟子見過悵尋上仙。”
小粉停也沒停,直徑走了過去。赤念他們紛紛回頭看向我,又互相對視一番,神色也沒有以前友善了。
我低下頭,如果想跟小粉回到以前那樣,搞不好真的會像白爺說的,要熬上幾千年。
白因輕輕拍了拍我,“但凡恩怨,皆有情腸。”
我說道,“多謝師兄寬慰。”
我跟肖愁坐在藤椅上,等到快中午,白爺和管家才來。
我說道,“以後上班虹膜簽到!”
“呦,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又翹課?”白爺提著兩條魚走過來,管家忙找出一個水桶。
我問道,“赤念一早就走了,這魚是你去悵尋閣偷的?”
“怎麼說話呢!”白爺不悅道,“就只能悵尋閣有魚,我的寢室大院沒有嗎?”
我有些意外,“哎你不是一直都特護著你那幾條魚嗎,怎麼今天捨得抓來了?它們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