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你們一個個都活出精了,頭髮絲兒裡都藏著心眼兒,玩我不就跟玩骰子似的,動個手指頭我就團團轉了!
我說道,“老頭,你知不知道赤念是用什麼方法進到誅靈塔裡的?我想去找降谷。”
“赤念一小小下仙怎麼可能隨便進出誅靈塔?”白爺挫著鬍子,“他是來求的我。”
“求你?”
白爺咂咂嘴,“你上次摘的那個金果有點生,吃到最後倒牙。”
“原來信鴿是你啊!那留在車門上的仙靈符符文呢?”
白爺說,他雖然沒把金果送去給小粉,但是我的話他還是代傳了。
小粉聽到後,當時的反應跟白三預期的一樣。白爺在聽到小粉說“胡鬧”後,就擅作主張的讓赤念把這兩個字傳給了我。
“那剛好,省得我去找赤唸了,你帶我去見降谷。”我說道,“到時候再跟那幾個牢頭刷你的老臉,應該沒有問題吧?”
白爺道,“我沒問題,你有問題。”
“什麼意思?”
“不管刷誰的臉,你都沒法跟著混進去。”白爺不緊不慢的喝著茶,“你以為逛公園呢?一張成人票,可以帶一個兒童免費入園?”
我有些洩氣,“降谷到底知不知道我來仙靈界了?”
“怎麼可能不知道?你能提前來仙靈界,還是降谷用刑罰換來的。”
“對了,你起初說我是三年後才會來仙靈界的,我怎麼提前兩年來了?”我催促道,“你快說你快說!”
這件事,還跟另外兩個人有關——白渙和赤念。
白渙前段時間來收惡祖魂時,赤念也跟來了。在聽到司風和風吟說地下還有一個惡祖魂時,白渙沒有理會直接帶著第一代惡祖魂離開了。
後來赤念因為擔心我們這些人降伏不住二代惡祖魂,所以他把這件事稟報給了仙靈尊,白爺這時就冒了個泡,說要治白渙瀆職之罪,要他去誅靈塔領罰。
其實白爺的本意並不是想罰白渙什麼,他知道白渙的為人,他斷不會輕易進到誅靈塔裡,一來受不了那種刑苦,二來也折面子。
幾經輾轉,白爺提出要小粉提前從誅靈塔裡出來,理由是鎮狩令的重任,除了小粉沒人可以揹負,當初讓白渙接管更是所託非人。
白爺說,小粉其實早就可以離開誅靈塔了,他雖然不認為老疤死的冤枉,但卻深明不該傷及凡人性命。小粉用偷換概念的方式,讓誅靈石感知到了他知錯的靈識,所以只要他起身,就可以離開。
但小粉沒有離開,他跪的是偷偷把靈氣靈力給了我,讓我去供養朽靈符這件事情。當然這事他只告訴了白爺,在其他人看來,小粉只是在遵從之前那個仙靈的“一條命抵一千年道行”的不成文規定。
本來仙靈尊已經答應了白爺的提議,也免去了白渙負鎮狩令和替管悵尋閣的職權,並將其職責都委任給了執初軒,但是小粉說,要用這兩年時間換我提前來仙靈界。
我急道,“為什麼啊!我早來晚來不都一樣嗎!”
“一樣嗎?這次白羽他們如果晚到一步,你以為你跟你的小夥伴會怎麼樣?”
我瞬間沒了脾氣。
白爺繼續道,“早來就是現在這個結果,你跟你的小夥伴都完好無損。晚來?晚來你們兩個也沒命來了!降谷雖然沒直說,但他跟我想的肯定是一樣的,留你一個人在凡間,多待一天就會多一天的危險。從小就愛折騰,沒事找事!小時候拿鑰匙捅插座,長大了帶人闖旱虺祭壇,你不要命,你的小夥伴也不要命了?”
白爺罵的我沒話說。
這段時間,雖說做了不少看似很正義的事,但每次都是走在死亡邊緣。如果沒有肖愁在,我早就死翹翹了……
最後一次還帶著肖愁跑到了旱虺的祭壇裡,就像白爺說的一樣,如果不是仙靈界的人及時趕到,這次恐怕真的會害死肖愁。
我低著頭,肖愁本應算受害者或是被牽連者,但他也是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垂著頭陪我一起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