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都讓開!”水墨擺出一副王者歸來的架勢,站在人群后喊了一聲。
大家回頭看到是水墨,不約而同叫道,“靈主君。”接著都半低下頭,側身移出一條路。
我看向攤位,每包種子都分別用各色的紙包裹了起來,半個手掌大小,上面用一根細麻繩繫了一個蝴蝶結。
我望著那個蝴蝶結,不由笑了笑。
“不知白靈君看中哪一包了?”商販問道。
白靈君?
我抬頭看去,不禁一愣,沒想到這裡的商販還有長了一張人臉的,面相清冷俊傲,我側頭瞄了一眼他的全身,居然也是人形。
水墨問道,“是不是每包都能種出來東西啊?不會有濫竽充數的吧?”
商販道,“靈主君您說笑了,這裡有您主持職掌,加上火哥每日梭巡督查,有誰敢做那些渾水摸魚的事?”
這商販說話謙和有禮,跟那些勢利粗俗的商販相比簡直判若雲泥。
“小白,你要哪個?”水墨掃視著那些種子,“光看是看不出什麼門道了,不過就這樣才好玩,隨便挑一包吧!”
“我要兩包。”我用下巴指了下,“那個粉色和那個彩色的。”
水墨扒在攤位上,費勁兒的從最後一排拿了一包酒紅色的,“就它了!看顏色搞不好能種出車厘子。”
我掂量著手裡的兩包種子,笑道,“照你這麼說,我這兩包應該會種出水蜜桃和一道彩虹。”
“兩位慢走。”商販微微低下頭。
走遠後我問水墨,“哎我說,你這黑市裡什麼時候來了一個這麼文質彬彬的商販?說話還古風古氣的,哪個朝代的惡靈啊?”
水墨道,“你說司風啊。”
“原來他就是司風?”
水墨點頭,“他一直都在黑市裡的,以前是跟著肖愁混的,跟火哥情況差不多,只不過火哥一直跑外,他負責黑市內部。”
“跟肖愁的人,難怪氣質那麼出眾,原來是隨主子。”
水墨笑道,“是啊,所以白二爺也像你。”
我白了他一眼,“以前來黑市怎麼沒見到過他?”
水墨道,“他那人性格孤僻,不願與人往來。要不是火哥介紹,我都不知道黑市裡一直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你說他得自閉到了什麼程度,連我的小雷達都能給他漏掉。”
我笑道,“能從你那麼密集的細篩子裡過濾出來,那他的確有一套,不愧是肖愁身邊的人。
水墨“切”了一聲,頗有不滿道,“整天一副冷傲不遜的樣,也不知道在牛逼什麼。”
“你們有過節?”
“過節談不上,但樑子是結下了!”
“說來聽聽。”我饒有興致。
“就是之前我派他出去查降靈的事,也不知道他是辦事能力差還是存心的,每次都帶不回來有價值的訊息。一問他,他就搖頭說什麼無跡可尋!”水墨激動道,“個狗日的!他無跡可尋,怎麼我一出去就有重大發現了?
“還有過這種事?”
“是啊!你說恨不恨人?”
我問道,“他會不會找不到靈域空間?”
“怎麼可能!”水墨道,“他以前可是肖愁最得力的手下,據說地位在火哥之上,黑市裡,除了肖愁,能說上話的就是他了。你也說了,肖愁看重的人會差嗎?依我看,那小子就是不服我,等哥們兒以後非要找個機會好好治治他!”
“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也不看看自己之前都幹了些什麼事!你想讓他服你然後跟你一起瞎胡鬧?”
水墨道,“一碼歸一碼,讓他幹正事時,他最起碼要拿出點做事該有的態度吧。”
“說不定他是那種一生不侍二主的人,從這個角度看,也算是個忠心的手下了,肖愁沒白疼他。”
“我呸!”水墨不滿道,“自古以來所有的改朝換代,你看哪個大臣敢忤逆現主?你要以表忠心可以啊,陪葬去!你看我會攔他?”
“水墨!”我皺著眉看著他。
水墨撇撇嘴,“小白,我不是衝肖愁,主要是這個司風太不是個東西了,哎算了算了不說他了!”水墨勾著我的脖子,“你說我們這三包種子怎麼撒?”
我本來是想在擋路石前種一片花的,但水墨說,我們現在又不知道手裡的到底是什麼種子,萬一到時候長出棵樹就尷尬了,還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