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池驚訝出聲:
“你什麼時候認識歲歲的?”
“機緣巧合。我也沒想到,我認識的歲歲,就是你說的小女孩兒。”
初硯解釋道。
聞池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是驚訝,還是微妙的失落。
初硯忽然抖了抖西裝外套的褶皺,眼尾上挑,面容冷峻:
“那個人,那個叫錢輝的傢伙,他在哪兒?”
不熟悉初硯的人,或許會誤以為初硯的語氣很平靜。
而真正瞭解初硯的,比如聞池,才會知道他現在壓抑著滔天的怒意!
打小根植於骨子裡的血脈壓迫覺醒,聞池一個激靈,條件反射指了指身後院子。
初硯二話不說,邁開腿就走。
他身形挺拔修長,矜貴而睥睨。
裹在西裝褲裡的大長腿,硬是踩出千軍萬馬的凜凜氣勢。
所到之處人人側目、退避。
議論聲細碎而起:
“那人是誰?”
“不知道,突然走進來的。”
“會不會是資方的大領導,這氣勢和穿著打扮都不一般哎。”
“我剛從門口過來,聽見聞池叫他哥。”
“聞池的哥哥?不是說聞池家裡很窮嗎?這哥哥看著不像是沒錢的樣子。”
“到底怎麼回事?”
“啊啊啊,他直接往審訊室過去了!”
在低低的驚呼聲裡,初硯強硬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哐當!
錢輝驟然從昏昏沉沉裡驚醒!
好巧不巧,那位小領導到來後沒多久,把一堆人暫時叫去隔壁房間去了。
所以此刻的審訊室裡,除了錢輝沒有別人。
在黑暗裡呆了足足十幾個小時的錢輝,乍然見到陽光,面色虛弱慘白的他,立刻激動起來,手腕上的手銬嘩嘩作響。
“我真是冤枉的!我是被人利用了!不關我的事啊!”
錢輝嘴裡嚷嚷的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跟魔怔了似的。
配合他被聞池打腫的左臉,看起來可笑又滑稽。
冷得快要結冰的嗓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