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茵茵看都沒看,直接調靜音,繼續工作。
她平時忙起來的時候就是這樣,手機從來都是靜音。只有自己的私人號碼,會24小時開著聲音不關機。
因為她的私人號碼,只有媽媽一個人。她得時時刻刻替爸爸守護好媽媽。
方茵茵重新開啟修圖軟體,把今晚拍的第一張寫實派照片修好。一切滿意後,才洗漱休息。
顧以莫和助理高薪通完電話,交代了一些事情後,又看了看最近的股市。看著顧氏股票穩步起伏,他握緊了拳頭,五年了,我給你的時間夠長了吧?
顧以莫“啪”的一聲合上電腦,走進了洗漱間。等他洗漱完出來的時候,看著窗戶裡照射出來的燈光。抬手看了看錶。馬上十二點了,這丫頭怎麼還不睡?
方茵茵擦完護膚品,又做了幾個瑜伽放鬆動作,才躺進被子關燈睡覺。
顧以莫看著關上的燈,嘴角微揚,也關上床頭燈去休息了。
“叮咚~”早上顧以莫被微信聲迷迷糊糊吵醒,他慢慢的睜開眼,窗外的鳥兒已經在嘰嘰喳喳的訴說著新一天的開始。
顧以莫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看到好友透過時間,是今早六點透過的。昨晚他加方茵茵好友的時候,方茵茵沒回。
下面還有一條方茵茵剛剛發來的資訊:“顧總,我想了想,既然你不喜歡拋頭露面,那我給你這個慈善家錄個音訊可好?幾句話就行/微笑。”
顧以莫再次看了看時間,七點十分。他微微皺眉,這丫頭昨晚只睡了六個小時。她都不累的嗎?
顧以莫放下手機,起身洗漱,然後下樓。
老闆娘已經盛好了飯,看到顧以莫下來,意有所指的咳了一聲:“小夥子起的有些晚啊,茵茵今早都出去鍛鍊一個小時了。你說就你這速度,什麼時候才能追...”
“啊,老闆娘,多吃青菜,補充維生素。”顧以莫用還沒用過的筷子,夾了一根菜,放進老闆娘的碗裡,示意她閉嘴。
方茵茵實在憋不住了,她鄭重的看向老闆娘:“老闆娘,我和顧以莫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朋友,你不要想多了,我們就是恰巧都需要來這個地方,所以又碰到一起了。”
“嗯嗯嗯,知道,知道,顧先生都跟我解釋過了,你們不是情侶,讓我別誤會。”老闆娘嘴裡含著一口飯,還沒嚥下去就眉開眼笑的說著。
“是的,我已經跟老闆娘解釋過了,我們每次碰到一起,都只是巧合。”顧以莫嚥下口裡的飯,故作認真的點頭看向方茵茵。
方茵茵鬱悶的翻了個白眼,果然是越描越黑。
顧以莫用眼角瞥了一眼方茵茵,繼續低頭吃飯,不再接話。只有老闆娘嘴裡依舊噙著笑。
三個人氣氛詭異的吃完飯,老闆娘直接趕走了顧以莫和方茵茵,美其名曰:不用你們收拾,你們去忙自己的就行。
......
任醒不愧是小有名氣的企業家,做事效率那絕對不是蓋的,今天正好趕上好日子,工地禮花一放,就開始動工了。挖掘機,推土機等等,全部到位。
顧以莫今天穿了一身筆挺的深藍色西裝,方茵茵看著顧以莫神采奕奕,英俊帥氣的臉龐,若有點犯花痴的被吸引。她忙咳了一聲回過神,心臟突突的看向別處。
顧以莫帶著方茵茵走進專案部的活動板房,和任醒打完招呼,去了裡面的一間辦公室。他對於方茵茵的採訪興趣不大。
看到方茵茵手裡拿著錄音筆。顧以莫靠上椅背,淡定道:“做慈善是我個人的行為,我不需要別人的讚賞和評價。要說曝光慈善是為了呼籲社會人士獻愛心,那我更不贊成。
所謂的民族責任感,亦或是一個企業家應該回報社會之類的大道理。在我看來,說出來。本身就是一種道德綁架。
並不是有錢人就一定得做慈善,沒錢就不需要做慈善。慈善不是施捨也不是分享財富。而是尊重,是善良。”
顧以莫認真的看向方茵茵:“所以,你採訪我,對你的直播意義並不大。還不如去採訪社會上隨處可見的好人好事,對好人好事進行宣傳,比我的慈善來的有意義得多。”
方茵茵緊握著手裡的錄音筆,直視顧以莫的眼睛:“顧先生,這些年你也做過不少的慈善捐款。可您從來不留名,不出彩。您現在又說曝光你的善舉對社會意義不大。
那這次的慈善,您為什麼會掛名幾何金融投資公司?您是想借慈善之名,擴大公司在業界的知名度嗎?”
顧以莫換了一個姿勢,心直口快道:“剛開始我只是想捐一個慈善敬老院。後來勘察市場發現,生態養老院是現在的大趨勢。我是個生意人,賺錢慈善兩不誤,就是我這次在生態養老院專案上,掛名幾何金融公司的真正原因。”
方茵茵黑著臉,關了錄音筆,這段錄音還真是不能播出去,要不然社會輿論也得壓倒他的愛心善舉。這人還真是不會給自己博名。怪不得那麼低調。
方茵茵若有所思的看向顧以莫:“你還真是聰明,在生態養老院裡建慈善敬老院,那你以後會不會在高檔餐廳後面搭一個慈善粥棚?”
顧以莫理直氣壯點頭:“可以。取之於民,回報於民。”
方茵茵佩服的對他豎起大拇指:“低調的博名。不愧是生意人。不但會做生意,更會做人。”
顧以莫看了看錶,對於她的貶義稱讚,一笑了之,利索站起身道:“走吧,接下來我給你當助理。”
方茵茵爽快點頭:“可以啊。只要顧總不覺得自己大材小用了就行。”
顧以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方茵茵走出了專案部。倆人來到民俗村尋找關於回家的寫實畫面。
再一次路過田壯壯的家門口。看著老人家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寂落的望著遠方的路。方茵茵留下了這一幕畫面。
拍完照片,方茵茵轉頭看著顧以莫嚴肅的臉,想起了他們的關係,她拽了拽顧以莫的衣角:“不好意思啊,又讓你想起了傷心事。我們走吧。”
顧以莫就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抬腳走到了老人家的面前。
老人家看到又是前幾天來過她家的顧以莫,她慢慢站起身,拄起柺杖就要進家門。
顧以莫上前一步擋在了門口,沉聲道:“老人家,其實您早就知道田壯壯再也回不來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