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龍安寒抬起頭,看見了那邊一臉陰沉的弒弦。
見狀,龍安寒斂了斂神色,放下手來。
心裡,卻也覺得奇怪。
很少見孤竹提到這個人,足以證明這個人跟孤竹的關係並不是多麼親密。
但是如果他沒有感覺錯的話……這個人是在……發怒?
意識到這一點,龍安寒對弒弦就沒有了什麼好感。
他要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纏著他家孤竹的!
龍安寒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的對弒弦有一種敵意。
接到龍安寒防備而探究的目光,某人身上的寒氣似乎是更加濃烈了一點,手一揮,龍安寒似乎就被什麼力量強制性的束縛住了,坐在那裡。
龍安寒眸子裡劃過一抹震驚,掙扎了下,卻根本就動不了。
弒弦緩緩落地,然後邁著沉穩的步伐,我,一步一步朝孤竹靠近。
走到她的面前,抬手,把龍安寒剛才弄上去的幾縷頭髮又弄下來,然後如劍一般犀利的目光斜視著龍安寒,狀似警告:“陌生人,不可以碰!”
這句話,是對孤竹說的。
意思就是說,龍安寒和孤竹兩個人是陌生人,根本就沒必要靠這麼近。
還有……沒人能夠碰她!
“我們是朋友……”龍安寒聞言皺眉,很不喜歡弒弦這種宣告主權般的態度。
“更何況,若論熟悉程度,我與孤竹是好朋友,也是合作伙伴,把對方視為最好的朋友,無話不說,認識的也很早……”龍安寒平靜的說道。
然而,他每說一句,弒弦的眉頭就緊一些,臉也越來越黑。
“我和她,好幾年前就認識了。”似乎是沒有察覺到弒弦的不悅,龍安寒繼續補刀。
好、幾、年、前、就、認、識、了!!!
聽到這句話,弒弦的臉,徹底的黑了下來!
不行,他不允許!
不能有人比他認識她更早!
想到這裡,弒弦的眉頭緊緊一皺,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一隻垂在身側的手慢慢地動起來,凝聚著一團墨色的氣體……
孤竹見狀,瞳孔微微增大,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弒弦一揮手,頓時,龍安寒就暈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孤竹皺眉問道。
“他病入膏肓,繼續勞累下去只會加重病情,如果沒有找到藥劑師的話,很快就會死,現在好好休息才能保住他的命,我在給他保命!”弒弦目不斜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孤竹聞言,氣結。
頭一次見給自己找藉口都能找的這麼理所當然的人。
明明就是這麼牽強的藉口。
不過雖然是這麼想,她卻也沒有追究了。
因為她的思緒,被他剛才的一句話給牽引了。
他說,龍安寒病入膏肓?
轉過頭去看著已經昏迷了的龍安寒。
的確,龍安寒的臉上,時時刻刻都透露著一股病態白。
而且就算是夏天,有時候也會咳嗽。
她原本以為他的病這麼多年都沒事,現在也不會太急……
可是現在……
弒弦的話,讓她不得不重視了起來。
因為她很清楚,弒弦的實力完全有能力一眼就看穿一個人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