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房思柒的聲音,上書房的眾人目光都看向了扶桑的腰間。
扶桑一頭霧水,自己腰間哪有玉佩?
可當她低下頭,發現她的腰封上掛著一條紅繩,紅繩的末端吊著一刻水頭很好的鴛鴦佩。
扶桑錯愕,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就見軒轅逸猛地跪在了地上,“父皇,請您替兒臣做主。”
“前幾日兒臣府中失竊,先皇后在兒臣十歲時賜給兒臣王妃的鴛鴦扣被盜了,兒臣尋找了好久都未果。”
“如今它卻出現在了三公主身上。”
皇上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沉著臉看向扶桑,“扶桑公主,你作何解釋?你派人盜竊楚王府,這就是你遼國議和的態度?”
“大夏皇,這是個誤會。本公主也不知道這玉佩怎麼在我身上…”扶桑趕緊取下玉佩交還給軒轅逸,“這真的是個誤會。”
大夏皇的口氣很重,一張嘴就把這件事掛到了兩國議和的事。
扶桑就是再擰不清,也不敢在國家大事上耍性子。
只是,明明是自己在大夏遇到了刺殺,自己來討說法的,怎麼最後變成變成需要自己解釋了。
扶桑公主目光在殿內流轉了一圈,目光落到了房思柒的身上時立刻反應了過來。
她指著房思柒大聲說道,“大夏皇,都是這個女人陷害我,這玉佩就是她繫到我腰間的。”
房思柒一臉委屈,“公主殿下,請您不要隨口冤枉人。”
“不能因為您中意臣婦的夫君,想要嫁給他為妻,就想盡辦法除掉臣婦吧?”
“你滿口胡言!”扶桑說道,剛才在上書房外面,你明明擅自動了我的腰封!”
“公主殿下,”房思柒更委屈了,“且不說我根本不知道楚王爺有這樣的玉佩。您說這玉佩是我係到您腰間的,可若這玉佩不是您的,您又怎麼會允許我將它繫到您的腰間?”
“扶桑公主貴為公主,規矩禮儀應該比臣婦學得多才是。您不會連男子玉佩不能隨便掛這種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清楚吧?”
扶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她心裡著急卻又不知道如何表達才貼切。
大夏人太狡猾了,真本事沒有,嘴卻利索得不行。
更讓扶桑生氣的是,她竟然聽到沈仲辰請求大夏皇向遼國要求更換議和使者。
“皇上,扶桑公主偷盜楚王爺玉佩之事雖然尚未有定論,可扶桑公主並未洗脫嫌疑,她的人品也受到了質疑。再讓她繼續當議和主使臣,微臣擔心她簽訂的條約遼國不認。”
“臣附議,”御史大夫嚴大人也站了出來,“扶桑公主所作所為實在沒有一個公主該有的修養…”
“你說什麼呢,你這個老禿驢!”
嚴大人話音剛落,一條鞭子就朝嚴大人打了過去。
嚴大人不防,抽到背火辣辣的。“扶桑公主,您見皇上還帶凶器,您還有沒有把我大夏國放在眼裡?”
“本公主懶得跟你廢話,先吃我幾鞭子再說!”
扶桑被嚴大人的話戳到了痛腳,她母妃是奴隸出身,她出生後也一直得不到重視。
好在她能吃苦,進了軍隊跟軍打仗,又跟太子搭上了線,她這個三公主才變得像模像樣起來。
“大膽!”皇上怒了,“扶桑公主不得放肆!”
扶桑停住了手,“大夏皇,本公主可不是你的朝臣。”
“我被暗殺的事,你怎麼著也得給我一個說法,否則議和的事,免談。”
扶桑收起來了皮鞭,臨走之前瞪了房思柒一眼,然後氣沖沖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