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語重心長的說道:“當今皇上他一直防著忠義王,父親身上擔著凌家滿門的性命,有些事情為父不能宣之於口,不過若有一天,你需要凌家,父親必定會堅定的站在你身後,你放心。”
凌楚玉沒料到凌川會這麼說,父親一直忠於皇帝,前幾日談話之後他沒有下文,她以為……
“父親,你不必如此。”
凌川擺擺手,“去吧!為父心裡有數,不過皇上精明,提醒忠義王,切不可掉以輕心。”
父女之間,已經不必說什麼。
出了凌府的大門,凌楚玉回頭看了一眼,這一輩子,她一定要護住凌府,保住父親一世榮光,保住凌家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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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丫頭不知道凌楚玉與凌川談了什麼,只覺得她從書房出來之後,身上的氣勢立馬不一樣了。
若說以前,還有點憤世嫉俗的憤懣不平,那如今就好像撇去塵埃的美玉,光華流轉,更加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們不明白,凌楚玉自己心裡清楚,是她自己放開了一直纏繞在信中的枷鎖,如今更得父親支援,以後的凌家不再是她的拖累,而是與她一起並肩的戰友。
還有比這更讓人開心的嗎?
想到這裡,凌楚玉心裡有些雀躍,想要迫不及待的告訴厲修璟。
“怎麼還沒有到,還有多遠?”凌楚玉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這怎麼才到城門?
坐在凌楚玉身邊的息兒,一把搶過簾子,整理平整,“小姐,您在如何心急,這馬車不得慢點走嘛!再說了,王爺說了等您就一定會等您。”
“對啊!小姐,我師兄對您的心思您還不知道嗎?所以,就別急了。”
竹溪也挪過來,取笑到。
凌楚玉哼了一聲,不滿的的說到:“你們知道什麼,我是有話跟他說。”
“是是是,我們不懂,只有王爺懂,好了吧!”
這麼插科打諢一陣,凌楚玉也靜下心來,這時候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以前總是躲著他,如今竟然要迫不及待的想看見他。
走到道平庵山腳下,已經是日暮時分,這個時候鮮少有人上山。
金烏西沉,染紅了半邊山色,清風拂過,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
凌楚玉頓時來了興致,拉著兩個丫鬟下車了,跟車伕說道:“你幫我把行禮先送上去,我們走小路。”
車伕領命先行,身後竹溪打趣道,“小姐,這會兒您不想著快點見到師兄了?”
“都到了這山腳下了,反正也不急於一時,就像你說的,你師兄也不會跑,怕什麼,反倒是這落日熔金下的山色,很是值得觀賞。”
息兒在一邊抿嘴一樂,說到,“小姐說得對,每次我們來庵中,都是行色匆匆,小姐還是第一次有心思欣賞這美景呢!”
凌楚玉故意氣竹溪,“還是息兒懂我,行了,我們慢慢走上去吧!正好能趕上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