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說的是誰?是歷修璟嗎?
看它寫“吾兒”,她可是歷修璟的母親?
要是這樣,這可就涉及到了皇家秘聞,要是被皇上知道,她可是死罪啊。
凌楚玉的一顆心就打鼓一樣的狂跳不已。
她這次來西域為的就是找出歷修璟的身世,還他一個人情,可現在真的看到了與他身有關的東西,卻又沒有勇氣看下去。
“這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這封信是從淄衣教的聖物裡面發現的,那淄衣教的聖女就是歷修璟的母親了?
凌楚玉愣住,她一下想通了整個關鍵,明白為什麼皇上不讓任何人提起那段過去,因為他本就是一段孽緣。
淄衣教曾參與了奪嫡之爭,皇上繼位後立刻剷除了淄衣教在上京的勢力,淄衣教有才能之人都死在了那場屠殺中。
後來的這些人,也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全部逃止於此,成立了新的淄衣教。
既然如此,那歷修璟的母親就叛黨餘孽,難怪皇上堅決不許人提起歷修璟的身世。
而且,她的失蹤很有可能與皇上有關。
凌楚玉躺在床上徹夜無眠,她在想要不要將此事告訴告訴歷修璟,他要是知道了會怎麼做,他該如何與皇上相處。
“唉!”
她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小姐,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竹溪就睡在她的外間,她翻來覆去一夜不能睡,攪擾的竹溪也不得安睡。
竹溪終於忍不住問她。
“竹溪,你睡了嗎?”
凌楚玉忽然想找個人說說話。
既然竹溪沒睡,跟她說說話,也很好。
“小姐,我被你吵得睡不著。”竹溪也不跟她客氣。
“竹溪,你記得自己的父母嗎?”凌楚玉也顧不得這會是幾時了,反正就是想說話。
“不記得了,我的父母在我小的時候就死了,我是個孤兒,是師父收養了,並且教會我武功。”
竹溪說這些的時候,很平靜,聽不出她因為自己是孤兒有一絲的難過。
可見,她師父一定對她很好。
“那你怎麼會來我家做婢女呢,你師父呢?”
凌楚玉以前沒有問過竹溪的來歷,她也不知道竹溪的身世,剛才想到了歷修璟,才想想問問竹溪。
“師父,師父病故了,我也無處可去,便來了凌家。”
竹溪在心裡對師父說了一萬個對不起,她也實在找不出其他理由,只好把師父說死,希望師父看在她是為了完成他交給自己的任務不要怪罪與她。
“原來是這樣,那你也實在可憐。”
凌楚玉沒有絲毫的懷疑。
“那,假如有一天有人告訴你,你的父母沒死,你會不會很開心?”
“這個,不知道,反正他們死的時候我看見了,從來沒想過她們還能活過來。”竹溪實在不明白小姐今天為什麼這麼關心她的家事。
“小姐,那夫人要是活過來了,您是不是很開心呢?”竹溪反問凌楚玉。
凌楚玉也不說話了。
她沒有看見母親去世,她多希望母親還活著,無論是在哪個地方,以何種身份,只要她活著就好了。
凌楚玉恨不得現在就去問凌瀟瀟,看看她到底能說出些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