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瀟瀟的院子內。
她正靠在厲澈的懷裡,伸手在他胸膛上打著圈:“你說的可是真的?母后那邊當真傳來了訊息,說要……”
厲澈皺了皺眉,打斷了她的話:“這話可別亂說,說也要小點聲。”
凌瀟瀟嬌嗔一句:“切,如若不是我去將軍府將兵符拿出來,你現在能這樣有恃無恐的麼?果然,爹爹說的沒錯,你們這些皇室子弟,當真是無情無義。”
說著就皺著眉,一副要哭的樣子。
厲澈聽罷,不由得念起她這些日子以來對自己的討好。
心下感動又愧疚:“抱歉瀟瀟,是我太兇了,你別生氣。”
凌瀟瀟埋著頭沒說話。
厲澈低頭一看女子眼眶紅紅,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不由得倍覺憐惜。
兩人很快就攪和到了一塊兒去。
事罷了,厲澈情動地拉過她的手,承諾道:“此次若是成功了,你便是我厲澈這輩子最大的恩人,也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會封你為後,讓凌家永世蒙受皇室隆恩。”
“當……當真的麼?”凌瀟瀟簡直大喜過望。
這封后,她便可以擺脫這庶出的身份,一輩子享受榮華富貴無上尊貴,狠狠地壓過凌楚玉一頭。
想想,便解氣。
厲澈一副深情款款的神情:“當然是真的。其實這府裡,我最掛念的女人,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
凌瀟瀟羞紅了臉,眼中有光芒閃爍。
而就在成王府以西百里遠的一處礦山,名喚旭山,常年盛產煤礦鐵礦,生活著一代以採礦為生的自南方逃難而來的流民。
一個個衣衫襤褸,面上裹著黑炭一般的顏色,看起來既淳樸又勤快。
此處不為人待見,很難想象這便是……她孃親給她留下來的淄衣教的根據地點。
“當真是一個水靈靈的姑娘啊,到這處來莫非是來尋婆家的?”有人一見凌楚玉,立馬就出聲調侃道。
將一身的地痞之氣扮演得入木三分。
“張哥可不要這麼說啊,我們這裡也有女人的好不好?真當你們男人是塊寶了?”
“你這話就不對了,這兒的活,你們女人做過多少?還不都是我們男人做的,一個個的整天跟個長舌婦一樣……”
“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想捱揍了?”
凌楚玉瞪圓了眼睛,就見那對夫婦很快就罵罵咧咧地吵了起來,再來一些勸架的人,活脫脫的一處普通村落的日常向戲碼。
再加上一身灰頭土臉黑乎乎的模樣。
如果是那些京城裡頭清高的官員來此,怕是會被嚇得走得遠遠的。
許是她站得太久了沒走動,有人起了疑心。
是一個白髮蒼蒼,手上剛撿來一些柴火的老人,後背上揹著一個裝著煤炭的簍筐。
一對眉頭皺起:“姑娘,這兒可不是你這樣清秀的姑娘家呆的地方,還是回去吧,還是說,遇上什麼難事了?”
凌楚玉一見這人上了年紀,心下暗自推測,這人恐怕就是此處的領頭人。
當下張了張口,吐出一個問題:“你們,是淄衣教中人吧?”
“什麼?”老頭用手捂在耳朵旁邊,看起來似乎聽力不太好。
“我說,你們認得淄衣教嗎?”凌楚玉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