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事情本就不是什麼隱秘,一時間裕王命中有劫數,需得一個福運深厚女子才能化解的訊息就傳了出去。
甚至裕王看好了康召公主這個訊息一併傳了出去。
有說裕王不久於人世,只有康召公主才能救儲君。
有說裕王乍然被封儲君,承受不住如此深厚的福澤,必須得康召公主才能化解。
一時間朝野民間傳了幾十個版本,紛紛擾擾,真相到現在是什麼也並不重要了,反正人們都愛瞧熱鬧。
厲修璟最近託詞要盯著道觀的修建,沒有去上朝,當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京中流言已經散開了。
十五來報的時候,凌楚玉正坐在他身邊,捧著一本遊記在看。
“這裕王最近怎麼光盯著我了,我除了害他落水,好像沒得罪過他,平白無故的怎麼這般煩人?”凌楚玉有些煩躁的摔了書。
又想起裕王在宴席上看自己的眼神,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像被一隻惡狗盯上了,明知道他奈何不了自己,可是隔三差五的在你面前蹦躂,若是不注意,還真會被咬一口。
這種感覺,十分噁心。
厲修璟正在批閱文書,此時放下筆,示意十五,“將暗一叫來。”
不大一會兒,滿面紅光的暗一過來。
全拜那一桌子十全大補餐所賜,暗一看見凌楚玉在這裡,瑟縮一下。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離這位凌姑娘遠遠地,才是上策。
厲修璟卻沒心思懲罰他,“你那日說厲子謙與裕王接觸過?”
暗一點頭,“裕王去過雨花閣,我們在哪裡有一個暗樁,他說厲子謙招待過裕王。”
凌楚玉本就聰明,聽見這話,直接抓住了其中的關鍵,“你是說裕王這兩次算計我,是厲子謙在背後出謀劃策?”
“可是為什麼?他不是淄衣教的人嗎?”
暗一看了一眼凌楚玉沒說話。
倒是十五解釋道:“小姐,厲子謙這個人您可能不瞭解,當初他活了下來,並且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苟且偷生,他這個人一向沒什麼原則,也許淄衣教在他手中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而且這麼多年,誰也不知道淄衣教中是些什麼人。”
凌楚玉不吭聲了,腦子迅速轉動起來。
那日厲子謙突然到道平庵當著她的面一番刨白,現在想來真是疑點多多。
他先是借人給她,然後暗示王爺的身世,最後說只要她答應支援王爺當皇上,便鼎力支援。
可是她支援王爺不用他來用條件做交換,難道他是在讓她放下戒心,可是為什麼讓裕王對付她啊?
難道想掌控淄衣教,可是現在淄衣教已經在他的手中了,何必多次一舉。
凌楚玉想來想去,最後只有一個可能,“王爺,厲子謙不想讓我們在一起?”
想了想,覷著厲修璟的臉色,不怕死的說了一句,“難道他覬覦王爺的美色?”
“咳咳”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