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皇上為何打臣妾?”
“今日是儲君大喜的日子,他卻在這裡禍亂後宮,你們母子這是要打儲君的臉,還是要打朕的臉啊?”
皇后看著暈在地上的兒子,再看看皇上,眼淚一瞬間下來了,“皇上就算想替裕王掃平障礙,也不必如此作踐我們母子,澈兒已經與儲君無緣,皇上為何還要如此步步緊逼,難道皇上沒看見澈兒已經暈過去了嗎?”
皇上也是被氣的暈頭轉向,只看見成王與一個宮女在一起,只以為成王好色的毛病又犯了,此時在看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臉色一僵,轉頭看著一邊的侍衛,“誰先發現的?”
第一個衝進來的侍衛硬著頭皮上前,哆哆嗦嗦的將剛發現的情況說了一遍。
越說皇上臉色越黑,最後忍無可忍的打斷,“夠了,此間的負責巡邏的侍衛是誰,給我拖下去砍了。”
皇后聽見這話,沒忍住撲過去抱著歷澈,“澈兒,你醒醒,澈兒,你怎麼樣,別嚇唬娘啊!”
大宮女芙蓉急忙讓人上前扶起皇后,又喊來兩個小太監扶著成王。
“皇后,是朕,錯怪你了。”皇上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錢公公將這宮女帶下去,務必審問出來到底是誰指使她的。”
皇帝話雖然這麼說,不過在場的人心中都有數,誰能大動干戈的在這個情況下指使宮女算計成王?
皇后也知道,這個宮女若是到了皇上的手中,那歷澈的這個委屈就算是白受了。
偏偏皇上還一副高高在上,理應如此的態度。
皇后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眼裡閃過一絲恨意,看著皇上,“只要皇上相信澈兒是無辜的,這幕後之人是誰,也不是那麼重要了,反正我們母子在皇上的心中也重不過一個儲君。”
這還是皇后第一次對皇上說這麼重的話,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皇上臉上也有惱怒之意,他是天子,是一國之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就算是皇后,就算是兒子,也該領受才是。
可是剛剛確實是他動手在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要面子,更想要名聲。
只好帶了絲惱怒的提醒皇后,“皇后慎言。”
誰知道皇后也許是被歷澈的情況刺激到了,直接說道:“皇上既然嫌臣妾在宮中礙眼,還請皇上准許臣妾陪著太后去皇莊靜養。”
每年這個時候太后都回去京郊的皇莊小住一陣子,此番若不是立儲,太后早就離宮了。
“皇后這是在怪朕了?”
皇后臉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意,“皇上是天子,臣妾只是臣妾,如何敢怪罪皇上,只是澈兒在宮中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臣妾害怕下一盆髒水就要潑到臣妾身上,還請皇上准許。”
皇上面色陰沉,就待要發作之時,錢公公眼見看見歷澈臉上湧起不正常的潮紅,急忙說道:“娘娘,成王許是被下了毒,奴才這就讓人請太醫。”
皇上回過神來,看向成王,揮揮手,“將成王送到皇后宮中。”
皇上發話,眾人瞬間忙了起來,錢公公也指使人上去挪動小宮女。
恰好讓這個宮女的臉露了出來,皇后身邊的嬤嬤頓時咦了一聲,“這不是貴妃娘娘宮中的二等宮女嗎?怎麼在這裡?”
皇上臉色頓時變了,看了一眼錢公公,錢公公會意,急忙呵斥,“沒用的奴才,還不趕緊將人帶下去。”
皇后冷眼看著這一切,等到皇上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出聲,“請皇上成全。”
皇上也有些惱怒,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拂了他面子,如何能忍,當即毫不猶豫的說道:“皇后想走,就走便是,不用告訴朕了。”
說罷,也沒回頭直接離開。
“嬤嬤,你看見了吧!”
“娘娘,回宮讓太醫看看你的臉吧!”老嬤嬤有些不忍,上前扶住皇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