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一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黑衣人接過密信,轉身不見了蹤影。
錢公公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大人的功力又增進了不少。”
皇帝看了他一眼,“跟在朕身邊這麼多年也沒習慣?”
“奴才惶恐。”
“行了,讓人去審副將,務必要將他的嘴撬開,還有查一查他到底是誰安排去的。”
他第一時間會懷疑歷澈,也是因為歷澈手裡有兵權,完全能插手進軍隊的人事任免,可是看歷澈的樣子不似作偽。
他的兒子他還是瞭解幾分的,他的膽子都用在睡女人身上了,造反還真不敢。
錢公公應了一聲。
卻說歷澈回到府中,立刻招來謀士,說了今天的事情。
眾人心驚,“多虧王爺激靈,不過這件事情我們要不要彈劾安定侯府一下?”
歷澈想了想,擺擺手,“現在不要有任何動作,否則父皇又會懷疑到我身上。”
眾人對視一眼,覺得這話有道理。
因著這件事,皇帝幾日的早朝都沒有好臉色,京中的氣氛一時緊張起來。
而凌楚玉在道平庵中卻閒了下來,又等了幾天,竹溪才回來。
凌楚玉看著竹溪身上一身麻服,心裡咯噔一下,快步走過去,“竹溪,你怎麼?”
竹溪臉上掛著哀色,不見了往日的笑容,扶著凌楚玉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小姐,您別激動,老太爺他……”
“外公怎麼了?”
“去世了。”
“什麼?”凌楚玉蹭的一下站起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竹溪,“我前些日子去,外公還好好的,怎麼會?”
竹溪面露不忍之色,扶著凌楚玉,“老太爺的身子本就是千瘡百孔,這些年都是靠補藥撐著,他有未完的心願,前些日子見了小姐,自覺心願已了,沒什麼掛念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就在半月前,去了。”
“外公!”凌楚玉呆呆的坐到了椅子上。
竹溪見此,安慰到,“小姐,老夫人說,老太爺這麼多年,被責任和病痛折磨,過得很是痛苦,小姐接下了這副擔子,就是給老太爺最大的解脫,她讓小姐不要傷心……”
竹溪還待說什麼,息兒將她拉了出去,“讓小姐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吧!”
小姐從小對將軍府沒什麼感情,她所有美好的記憶都在琅琊,突然出現這個變故,如何能接受?
竹溪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放在凌楚玉面前的桌子上,而後跟著息兒出了門。
兩個人走後,凌楚玉就那般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天色沉了下來,有人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