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真沒想到,凌楚玉話鋒一轉,居然答應了。
凌楚玉站起身來,義正言辭的說。
“那她就應該按規矩服‘斬衰’之禮。”
凌楚玉的語言堅定,神情嚴肅,叫人無法拒絕。
這“斬衰”是五服中最重的喪服。
現在凌瀟瀟要做慕芷玉的女兒,自然是要以生麻束髮,不做修飾的為母親守孝三年。
而這三年,凌瀟瀟必須乖乖在家待著,哪裡也不能去,什麼也不能做。
“既然她要做母親的女兒,那麼該有的規矩一樣也不能少。還請大師代為轉告。”
見真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心想這個女人果然不好對付。
“孝心在心即可,又何必多此一舉。”
“大師,有孝心就要表現出來,連禮數都不顧,還怎麼說有孝心。”
凌楚玉冷眼看看了見真一眼。
見真無言,再不言語。
慕南弦看到這兒,心裡樂開了花,還是表妹厲害,這麼快就想到了辦法。
見真聽凌楚玉的話後,思索再三。
“女施主果然是仁孝志誠,貧僧觀施主面相像是死氣一團,不知施主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不妥,貧僧略懂醫理,可否讓貧僧為你把脈。”
見真看了看凌楚玉的臉,心裡大驚。
凌楚玉聽了他的話才是真的吃驚,難道這個和尚真有通天的本事?他竟能看出自己是已死之身。
“和尚,和尚,別胡說八道了,你看我表妹面色紅潤,紅光滿面的,哪裡像是有病的樣子。你快快住嘴吧。”
慕南弦趕緊阻止了見真的話。
“失禮了,失禮了。但是施主的身體真的無恙嗎?”
見真覺得奇怪,他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麼怪的面相。
她沒有未來。
凌楚玉被人說中了心事,臉上也是驚慌一片。
她向見真告辭,急急地離開了皇宮。
凌瀟瀟得知自己被封做郡主的事,就這樣擱置,心裡的火氣更大了。
她本來就是個無腦之人,現在又開始打罵手下的那些小丫鬟了。
“賤人,都是你,是你!你都已經是嫡小姐了,為什麼還要阻止我做郡主!為什麼?”
凌瀟瀟崩潰,將屋子裡的東西砸的砸,摔的摔。
屋裡弄的是一片狼藉。
沉湘聽聞女兒在鬧,便趕緊來看她。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怎麼就這麼撐不住氣呢?”
沉湘到底是經過些事的人。
她很快就鎮定下來,叫凌瀟瀟想想辦法再見那見真一面,叫他想辦法在太后面前說說好話。
凌瀟瀟聽了沉湘的話,這才冷靜下來。
拿來紙筆,寫信給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