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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床之山,有鳥,其狀如翟,名曰鸞鳥,見則天下安寧。”
自那人突然消失直到現今,厲修謹也沒有放棄尋找,被他記住的,還有那一隻鸞鳥樣式的金簪。
為了這個模糊線索,他查閱了許多關於鸞鳥的典籍,見過各種大同小異的鸞鳥畫像。
這樣式的金簪,做起來費時費力,雖然不多,卻不代表著就少,何況當年根本就沒能看清具體形狀,千百隻鸞鳥的金簪,各式各樣。
然只有今日,凌楚玉發上簪的這一隻,讓他心神不定,再次憶起那段回憶來。
尚未有定論,厲修謹不能明說,不能聲張。
半晌,他才堪堪吐出了一句,“這簪好看。”
凌楚玉和息兒俱是一愣。
息兒撇了撇嘴,這離王殿下,太不會夸人啦!
不像成王殿下,雖樣貌不及離王,卻恪守君子之禮……
她瞧著這兩位好像都喜歡這家小姐,不然為什麼總愛往小姐那看呢?也不知道小姐是心儀哪一個。
凌楚玉絲毫不覺得厲修謹會對自己有什麼心思,她下意識裡,就已經為厲修謹這反常的舉措想好了所有緣由。
離王家中似乎是有一位側妃的,也難怪殿下會盯著自己簪子看這麼久,許就是覺得好看,想也打一隻趴。
凌楚玉從前對厲修謹頗感敬畏,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覺得這人好似無慾無求,恍若謫仙。
如今這一幕,倒讓凌楚玉感到絲絲莫名的欣慰。
是了,離王殿下,再怎樣仙氣飄飄,也該是有人氣的啊。
“謝離王,若是殿下想為側夫人打一隻,可借臣女的打樣。”
凌楚玉解下簪子,雙手遞給他。
“此物件對臣女來說很珍重,望殿下妥善存放。”
厲修謹聽了,也不去糾正凌楚玉跑偏的思路,待他查清後,自有自己做法。
“凌將軍,宴席。”
厲修謹出聲叫回了,思緒飛奔的凌老將軍。
剛剛凌楚玉口中的‘生母’二字,似是觸及到了凌川。
凌川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是是是,哎呀,都快忘了這一茬。”
凌楚玉又恭敬行一禮,目送二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