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玉滿臉的不可置信。
十六歲那年,她高熱不退,等大病初癒後,卻得知息兒侍疾被感染病死了。
可看現在情景……
“幸而老天庇佑,小姐總算是醒了,要是再晚一會兒,黑心腸的李媽媽不知要怎麼作踐你呢!”
息兒喜極而泣。
李媽媽眼前一片眩暈,好不容易站穩住腳跟。
“小賤蹄子你在胡說什麼!”
凌楚玉忽略耳邊聒噪,凝神靜想。
之前種種與耳邊的談話聲串聯到一起,發現自己竟然重生了,回到十六歲那年,人生所有悲劇的源頭。
前世所知,與重活一世看到的大相徑庭。
“大小姐既然醒了,就跟我去領家法吧。”
李媽媽陰陽怪氣的開口,眼底裡劃過一片怨毒之色。
命可真是硬,連續幾日的高燒都沒把人活活燒死,還睜開眼了,她該如何像小娘交差。
“為何?”
“大小姐不顧禮儀體統,為了一睹皇室風姿,冒險失足落水,害得裕王殿下生了一場大病,若是聖上怪罪下來,豈非要連累整個將府。”
凌楚玉清楚的記得。
七日前,春遊湖畔擠滿了人,不知背後誰伸來的手,將她重重推入湖中。
連帶著路過的裕王殿下,也成了墊背。
他是當今聖上的么子,寵妃所生,聖寵眷濃。
之後京城傳言越來越離譜,凌楚玉一個閨閣待嫁女,名聲幾近敗壞,從此被淩氏親人憎惡,在京都世家大族面前抬不起頭來。
落得心悸之症,四季通體冰涼,下雨天似針扎般密密麻麻的痛。
“所以,你就想趁我昏迷的時候,掐死息兒?”
看到息兒脖頸處烏黑一片的指痕,凌楚玉眼眸升出騰騰殺意!
“她乃大小姐貼身婢女,卻縱得你胡來,理應處置了才是。”
凌楚玉輕拍著息兒的手,安撫著她。
“我之錯,與她又有何關,更何
況李媽媽是我的乳母,剛剛也在充大做長輩,若真要處置個人,你是最為合適不過的人選。”
大小姐怎麼變得伶牙俐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