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眾人投鼠忌器,束手無策。想要攔,又怕傷到喬北。想要放他們走,肯定更不行。
亢!
扛著喬北的人扣動板機,一槍射中喬北垂下來的手臂上,生生的將喬北痛醒過來。
元堅的人哪裡還敢再攔?眼睜睜的看著三人扛著掙扎中的喬北飛奔而去,只是遠遠的看著,不敢跟來。
對方真的敢開槍!
三人拐過街道,在一輛帕薩特旁邊停下,前面的人開啟後排車門,要將喬北往車裡塞,猛地一陣陰風撲面而來,踢上車門,將那人的手夾在車門中間,痛得大聲慘叫。
“九哥……”喬北剛剛叫出一聲,就跟隨扛著自己的人一起重重的撞上帕薩特,那人禁不住重擊,手下一鬆,喬北整個人從車頂滑過,在另一側重重的摔下,痛得齜牙咧嘴,想站起來,只是胯部重重的砸在地面,半身痠麻,手臂又鑽心的疼痛,令喬北怒罵不止:“艹特麼的,又中槍了!”
虧在畢勝過去的時候,正聽到李牧打電話,趕緊通知馮九斤,這才急急趕來,遠遠看得喬北被人劫走,就快步靠攏過來。
趁著對方不備,一擊而中,馮九斤沒有絲毫停頓,連續攻擊。他心裡清楚,對方四個人,而自己只有一個人,還有一個受傷的喬北不省人事。不能給對方留下任何開槍的機會。
而且,必須要先撂翻一個,自己才有勝算。
司機見橫生突變,根本不顧距離如此之近,自己人也在火力範圍,照著地上的喬北就要扣動板機,冷不丁橫刺裡一陣冷風疾馳而來,拿槍的手被踢得重重的磕在車樑上。
林嶽來了。
亢!
槍還是響了,只不過沒有射中任何一個人。
林嶽豈會給對方再開槍的機會?凌厲的攻勢如鬼魅一樣連續擊出。司機臉上連中幾記重拳,‘啊’的一聲慘叫,隨著嘩啦的巨響,人已然不再動彈,槍已在林嶽手上。
那邊三人對馮九斤一個,令馮九手步步兇險。但想要抽身出來去找喬北,卻又被馮九斤拼著自己受傷也死死堵住。想要開槍,只是四人都是近身搏鬥,馮九斤更是在其中仿如游魚,只要有人想抽身,馮九斤立馬欺身而上,以猛厲的攻勢封鎖。
縱是如此,馮九斤身上也捱了不少拳腳,卻死死纏住三人。
扛著喬北的人猛地一聲暴喝,凌空躍起,從後面用膝蓋狠狠的頂向馮九斤後背。不料在與馮九斤後背差幾厘米之間,橫刺裡一陣冷風襲來,這陣冷風愈來愈烈,重重的和暗襲的人的膝蓋撞在一起。
嘭!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從那人嘴裡嚎出,一手抱著斷裂開來的小腿,一手摸槍,就要摟火。只是衝過來的林嶽豈能讓他開槍?反腳重重的踢在那人的手腕上,仿六四被踢得從車底穿過,一路滑到喬北的身邊。
喬北正在憤怒之中,一把抓住仿六四,咬牙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繞過帕薩特。
特麼的,敢向小爺摟火?
欺負小爺不會玩槍麼?小爺玩槍的時候,你丫還不知在哪裡呢!
林嶽過來,截開一人。馮九斤如釋重負,拳腳大開大闔,招招奔向對方的致命要害,‘嘭’地一聲,一人被馮九斤的肘部磕中脖頸處,一時氣悶,兼之收勢不住,重重的砸在車尾,又滑落下去。
巨大的衝擊力竟將車身砸得劇烈的搖晃幾下,另一人大驚,正要攻擊,撂倒扛喬北的那人的林嶽已然欺身而上,掌心往另一人臉上重重一推,腦袋不由自主的向後仰去,整個脖頸露了出來。
林嶽看也不看,肘部緊隨掌心而上,在這人的喉間滑過。這人一口氣頓時塞在喉間,想要掙扎,林嶽的膝蓋已然攻上,只聽得咔嚓一聲,竟頂斷兩根肋骨。
還來不及慘叫,林嶽早已環臂鎖住這人脖頸,猛地一扭,隨即鬆開,再也不看,就奔喬北過去。
後面的人身體轟然倒下,一動不動。
“槍給我,九斤你清理監控,先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帶喬北走。”林嶽輕輕一轉,就將喬北手裡的仿六四奪過來,拉著喬北就跑。
喬北被拉了一個趔趄,踉踉蹌蹌跟在後面,手上的傷還痛得不行,嘴裡急叫道:“嶽,別拉,我手快斷了。”
“你不能出現在兇案現場!”林嶽簡單答過一句,拉著喬北一路飛奔,拐過街口,跨上一臺摩托車,點火發車。
“你殺人了?”喬北再傻也知道要跑,忍著劇痛跳上摩托車。
林嶽一聲不吭,猛地一扭油門,摩托車絕塵而去。
街面上一眾看熱鬧的人,一聽得槍聲大響,早躲在屋裡去了,遠遠的隔著玻璃門偷看,卻哪裡有一個人敢出來。
喬北不知道,自己在一念之間,讓整件事情失去了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