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媽呢?”喬北有些尷尬,連忙轉移話題。
“去廣東打工去了,在一個工廠裡上班,一般要到年尾才會回來過年。”胡榮一邊解釋,一邊招呼喬北坐,又大聲衝廚房裡喊道:“姐,北哥過來了,你好了沒啊?”
“就好了,你先招待一下喬總。”裡面胡苒傳出一聲嬌喚。
“搞得這麼隆重啊?”喬北笑笑,和胡榮拉了幾句家常,問了幾句胡榮在學校裡的事情,廚房的胡苒已經將所有的菜擺上了餐桌,還從櫃子裡拿了一瓶酒出來。
三人落座,胡榮故意將三個椅子圍著小四方桌子擺了三個方向,先讓喬北坐了,自己坐在中間,胡苒乜了胡榮一眼,只得坐在喬北的對面。往酒杯裡倒了酒,舉起酒杯說道:“喬總,先感謝你救了榮榮,他回來一直和我說起這事兒,說你在裡面對他有多好,作為他姐姐,我敬你一杯。”
“我不會喝酒。”喬北沒說假話。
“北哥,這一杯你必須得幹!不然的話,我和我姐怎麼過意得去?這酒是我爸珍藏了好幾年的,一般人還不給喝呢。也就是北哥你來了,我姐才特意開的,是吧,姐?”胡榮咧著嘴,卻被胡苒瞪了一眼。
“喬總,喝一個吧。”胡苒端著杯子,自己一仰頭直接幹了。
喬北看著酒杯發呆,見胡苒都喝了,胡榮又在一旁不斷勸酒,只得端起杯子也幹了,只是白酒辣喉,讓喬北嗆了一下,連咳幾聲。
“真不會喝啊?”胡榮端著一個酒杯想敬,見喬北這付模樣,酒杯就停在半空中,沒敢再敬下去。
“沒事。”喬北緩了緩神,衝胡苒笑笑:“你別一口一個喬總了,在公司我從不讓人叫我喬總,別人都叫我小北,你也叫小北吧。”
胡苒給喬北再滿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怎麼行?”
“必須行!”胡榮眼珠子一轉,伸手搭在喬北的肩膀上,將手裡的酒杯和喬北的酒杯一碰,笑道:“北哥,在看守所裡面,說了一萬遍等你出來請你喝酒,現在終於如願了,我也幹了。”
“你幹個屁?回頭你還得去學校!”喬北習慣性的呵斥一句,看著酒杯,直皺眉。他除了京鼎那次招待劉建軍的幾個朋友之外,幾乎沒喝過白酒,唯一酒醉的一次,還是啤酒,第二天都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只是看著胡榮期盼的眼神,端著酒杯一口飲盡,張大了嘴巴,呵著酒氣:“真特麼辣!”
“喬總……好吧,小北,吃菜。”胡苒剛叫出一聲喬總,就發現喬北的眉毛微微一皺,呵呵一笑,只得將名字改了過來。
三人這才開始動筷子,喬北和胡榮兩個都是搶食型,直接幹了三碗飯,將肚子填得八成飽,這才停下來。
“你們兩個真是餓死鬼投胎,那有這樣搶的。”胡苒看得大樂,她第一次近距離的和喬北接觸,而且桌上喬北和胡榮有說有笑,說話之間,全然沒有什麼老闆的威嚴,和胡榮吹牛閒扯,很是親近的樣子,心裡不由得微微一動。
“姐,那是因為你沒吃過二兩米。”胡榮一拍肚子,裝模作樣的看看錶,衝兩人叫道:“我不管你們兩個了,學校九點關門,我得趕緊回去。北哥,你慢慢吃。姐,你好好招待北哥。”
“路上小心。”
“知道了!”
胡榮風風火火地走了,屋裡兩人頓時有些尷尬,喬北端起酒杯,率先打破沉默:“胡苒,上次撞到你,真的對不起,這杯,算是給你賠罪。”說完,一飲而盡。
三杯白酒下杯,雖然是小杯,卻仍然讓喬北俊俏的臉兒通紅一片,而對面的胡苒也是一口乾了,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臉上反而更是雪白的很,只是紅唇更紅,與雪白的肌膚交相輝映,令喬北不由得心中一蕩。
一股熱流直往上湧。
“你真能喝。”喬北沒話找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要和之前想得那樣勾搭一番,卻又怎麼樣都開不了口,心裡隱隱覺得,不應該這樣對胡苒。
胡苒起身給喬北倒了一杯水,遞給喬北:“我這酒量是家傳的,我爸和我媽都是海量,生的女兒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厲害!”喬北吐出兩個字,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兩人頻頻對視,尷尬之情更甚。半天,喬北才扯出新話題:“你弟說為了保護你,捅了別人,是怎麼回事?”
胡苒一愣,臉上有些遲疑。
“沒事,你不願意說,就不說。之前這麼久,我都沒問過胡榮。我交人是交心,其他的不重要。”喬北笑笑。
胡苒低著頭,掩飾性地給自己夾了幾筷子菜,良久,才似乎鼓足了勇氣,抬頭正視喬北,坦率地道:“我之前在火玫瑰上過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