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兩家和好的節奏?
怎麼可能!
可是,他到底想幹什麼?
唉……
喬北又是長嘆一聲。
大廳裡的員工偶爾側目,掃過角落裡唉聲嘆聲的喬北,卻一頭霧水。
倉庫被封,外面的果蔬進不來。就是進來了,也沒地可存放,這也是一個問題,該找哪個部門呢?
這公司裡的員工是暫時鎮住了,可這只是暫時的,到時該辭職的,還是會辭職,該走的還是會走。
這麼大一家公司,五六十號人,怎麼管?
怎麼來指揮他們攻城略地?
特麼小爺才十八歲半,就被逼到風口浪尖。
太有才了,也是麻煩事!
喬北搖了搖頭,從椅子上起來,衝經理辦公室裡扒在電腦前鬥地主的朱明明吼了一聲:“明明,叫上林嶽,我們走。”
“一分鐘,炸完這一把……”
“三、二……”
“喬地主,有何指示?”不等最後一聲數完,朱明明出現在大廳,衝喬北咧嘴大笑。
“走,咱仨出去溜達一圈。”
正要走,手機鈴聲響起,喬北懶洋洋地斜眼一眼,臉上一個古怪的表情,接通:“姍爺,你又想念妾身了?”
“我現在沒空和你胡扯,你現在在哪?”凌姍火氣很大。
“我在新城呢,腫麼了?是不是想我想得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要實在想得厲害,你吱一聲,我現在就飛過去千里送身,扒光了衣服躺床上等著你……”
大廳裡一些員工開始往喬北身上轉移目光,但喬北毫不理會。
“滾,我之前和你說的事你上心沒?”
“你都說半個月了,開始還弄得我緊張兮兮的,這半個月過去了,別說人,鬼都沒見一個,你蒙誰呢?”
“我不是蒙你!小北,我已經得到確切訊息,段風這次真的入境了,你在新城等著我,我過來和你說……”
“我這正要出門巡視一圈呢!現在大白天的,誰還特麼敢幹什麼?死條子,我是一個上百號人的公司老大,我能每天窩在辦公室裡對所有事情都不管不顧嗎?我是那種忍辱偷生的人嗎?”
喬北越說越大聲,因為他已經很憤怒了!
從開始到京鼎騙吃騙喝開始,到後來一天三個電話,像是悍婦查帥氣的老公的崗一樣準時,這已經讓喬北忍無可忍了。
“小北,你能不能聽一回啊?”凌姍語氣很急的樣子。
“我聽什麼?你每天查三回崗,早中晚各一次,連睡覺前脫光了都要向你彙報一下,你當我是什麼?你是包養我,但你包養我不也得給我一個自由不是麼?”
喬北可不管對面的凌姍心情如何,連珠炮似的衝電話吼道:“再說了,這快半個月了,你包養費早已經全部抵消了,你現在還想怎麼著啊?要不,你再包養我半個月,我給你打個折,成不哩?”
“賤人……”凌姍怒火騰地上來,又強壓住,聽到電話這頭的喬北還在叫囂,凌姍忽然嘴色一勾,笑道:“行,你出去吧……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董四,不要忘了我們出的那次車禍,那可是大白天嘍……”
“四哥怎麼了……”喬北突然止住話頭。
是啊,上次也是大白天,還是和凌姍在一起,兩個人在車上,被四哥半路截了過去,然後自己經受了一系列的苦難,進了悍匪組織,差一點丟了性命……
“想一想,然後現在再回答我,你還要出去嗎?”凌姍明顯已經感覺到了喬北的心態的轉變。
“我……”喬北想要犟一句,卻沒有任何字語說得出口。
真要出去,如果真是像凌姍嘴裡說的那樣,那自己豈不是要重蹈覆轍?重新陷入水深火熱的苦難之中?
“我為什麼要出去?”喬北打定主意,囂張之情隨之出來:“我特麼諸葛亮,端坐軍中,羽扇一搖,錦囊妙計就呼啦啦的往外湧,我用出去麼?死條子,你見過什麼叫運籌帷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