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這才露出狐狸尾巴。
“你們回頭又叫人堵我來著,在馬家衚衕裡,我和我幾個同學都被紮了。”徐洋死咬著不放。
“在馬家衚衕,你見著我麼?見著我兩朋友麼?”喬北反問。
“就是你們叫的人,我沒得罪誰,也沒惹誰,就在網咖挨你們打來著,不是你們,是誰?”徐洋心裡已經開始著慌了。
“你腦子是不是上廁所的時候落在糞坑裡了?”
喬北衝徐洋笑道:“我那兩朋友在網咖都已經收拾你一頓了,還用得上叫人扎你幾個窟隆麼?我也不心理變態,我用麼?哥們,趕緊的用你那無知的眼神告訴我身邊這位即偉大又無比英明的警官,我用麼?”
“你……”
徐洋的確沒有看見喬北三人在馬家衚衕,但嘴裡仍然沒鬆口,叫道:“我不管,就是你們打得我,就是你們叫人扎得我,我沒錢治傷,我就死盧偉偉家門口去。”
“哎呀我去!”
喬北對徐洋這一招滾刀肉也是頭痛,衝身邊的任志國叫道:“任叔,你儘管用你這兒的嚴刑對這小B逼供一下下,我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小北!”
喬北剛剛佔了上風,本來這事兒可以甩開,劉浪和盧偉偉兩人充其量也就是踢兩腳的事,這突然又轉成兩人的口水戰,任志國不由得喝了喬北一聲。
“那什麼……我就跟您開個玩笑,我知道您是一位正直無私的警察,老街人民都知道……”
喬北馬上秒懂了任志國的呵斥,又轉向徐洋道:“這樣,我倆朋友踢了你幾腳,按理說,是我們不對,我這先向你道個歉。”
“賠錢!你們扎我了,我沒錢治傷,治不好傷,我也不活了。”徐洋死咬不放。
“對,我也認為必須得賠錢!踢你兩腳,去抹個紅藥水什麼的,一百塊錢夠了吧?”
喬北外套衣服裡還帶著醫院給退的醫藥費,當即從外套兜裡抽出一百塊錢,非常大方地叫道:“那什麼,你不用找了……”
“我這腿被紮了,怎麼算?我同學都被紮了,怎麼算?我現在腦袋還疼著,怎麼算……”
徐洋恨不得一口吞了喬北。
“咱們一檔歸一檔,我朋友打了你,我賠錢。你回頭又叫一幫人去網咖鬧事,那關我們三個屁事?”
喬北將事實情況一說出來,任志國心裡更有數了。隨即衝徐洋問道:“你帶人鬧事麼?你那些朋友呢?”
“我同學……”徐洋一直沒將去網咖鬧事的事兒說出來,派出所民警去網咖瞭解情況,孟瑤心裡知道是王昆去找了徐洋,也將這一節隱著沒說。
現在任志國一問,徐洋心裡想著要壞,卻猶自叫道:“我幾個同學一起去網咖玩,後來一起回去,在馬家衚衕就被紮了。”
“把你那幾個同學都叫過來,我和他們談談?”任志國見慣了這種小混混,心裡一想,就已經明白整件事兒的經過了。
“我不知道他們去哪了,我不管,你要誣陷我,我也不怕,我早就知道,打官司我肯定打不過你,你家有錢,所裡有人……”
徐洋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了眾怒,在派出所裡叫囂這種事兒,這不明擺著要捱整麼?
“任叔,任叔……”
喬北一看要壞,忙拉著任志國,笑道:“這事兒我來調解,你就坐在這兒看著就成,好麼?”
“小北,沒你事。”
“怎麼沒我事?任叔,這事兒不是因我而起的麼?我爸以前老教育我要學會負責任,您說說,我要不要聽我爸話,像一個男人一樣有所擔當?”
喬北直接抬出了他老爸,任志國聽得,心裡暗歎一聲。
又見著喬北幾句話就利索的把自己身上的事兒抽得乾乾淨淨,也由得他先掰扯著,大不了,自己再來收拾殘局好了。
人,有時候,就是那麼護犢子。
喬北得到任志國默許,又轉向徐洋:
“哥們,這樣吧,一檔歸一檔,我兩朋友打了你,我先賠這打你的錢,等到你如果找到了證據,或是你找著了證人,證明這事兒確實和我有關係,抑或是和我朋友有關係,我一定賠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