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文斌已經追到岸邊,見著已經離開岸十米開外的船上的情景,直接就跳入湖中,拎著手槍往扭打著的兩個人的船趟水過去,卻不敢開槍,生怕誤傷了李國華。
亢!
董四的槍再度響了。
扭打中的李國華死死抓住董四的頭往船頭的柴油機上砸去,砸得柴油機咣咣作響,整個船身左右搖晃,董四手裡的仿六四頂住李國華的胸前,連開三槍。
亢!
亢!
亢!
死抓著董四腦袋的李國華手上的勁道愈來愈小,終於被滿臉汙血的董四一把甩入湖中。
亢!
亢!
噠噠……
董四和鄺文斌以及特警的突擊步槍的槍聲同時響起,董四將仿六四里的最後一顆子彈射向了鄺文斌,自己卻也被鄺文斌手裡的手槍和特警的突擊步槍同時撂到,跌入湖中。
後面緊跟著來的特警也紛紛躍入水中,另一個被李國華手裡的起子扎中眼睛的青年剛從水中躍起,就被特警一個點射掃中,仰翻砸進湖裡。
鄺文斌忍著胸前肋骨斷裂的疼痛,直奔董四。
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無論死活,必須親手抓到董四。
在水裡連遊帶爬,鄺文斌終於伸手抓住了董四。
噗!
董四忍耐著最後的一點力氣,突然暴起,將一直隨身而帶的軍刺扎進了鄺文斌的手臂,最後一刻爆發的力量竟硬生生地將鄺文斌拿槍的右手臂扎穿,直刺筋骨。
“啊!”鄺文斌大吼一聲,左手抓住董四的頭髮,用自己的腦袋狠狠地砸向了董四的臉。
嘭!
鄺文斌一砸而中,沒等董四反應,強忍著手上深入筋骨的軍刺被董四抓著左右搖晃,用腦袋一下一下砸在董四的頭上,一下,兩下……
董四手上緊握著的軍刺漸漸鬆開,身中兩槍,前面被李國華砸在柴油機上的腦袋又被鄺文斌緊緊抓住不顧死活的對砸,再也無力掙扎,人已經暈了過去。
鄺文斌根本理會這些,仍然用自己的腦袋一下一下砸在董四的頭上。
“鄺隊!”後面的特警隊員已經跟到鄺文斌身邊,將鄺文斌拉開,另一名特警隊員直接用臂彎鎖住暈過去的董四的脖子,往岸上拖。
“老李!老李!”鄺文斌這才記起李國華,左右環視,才看見俯臥在水面的李國華,緊趟幾步過去,一把抓住李國華,將李國華拖上岸邊,急切地叫道。
然而,任憑鄺文斌如何叫喚,李國華仍然茫無聲息。
鄺文斌爬起來直奔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董四,‘咣咣咣’,接連三腳跺在董四的腦袋上,被後面的警察死死拉住。
“艹你媽!”鄺文斌狼嚎一聲。
一天後。
市公安局大會議廳,H省公安廳副廳長凌國鋒拍著桌子,大聲罵道:“為什麼一個小小的古城,在一個月內,能發生這麼多起大案、重案?先是專*賣店兇殺案,然後是馬家衚衕槍案……尤其是昨天晚上,一夜之間,四起命案!誰能告訴我,古城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哪方的勢力延伸在古城?昂?”
“你們給我彙報,說抓住了嫌犯,但我告訴你,為了這幾個嫌犯,我們的同事,犧牲兩個,重傷七個!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凌副廳長,古城發生的槍案,我有責任……”古城市委政法委書記站起來檢討。
“哼,這個時候,檢討有用嗎?你不是我一個系統的人,我沒權力管你,但古城市公安局,必須在內部進行一次深入的整頓!為什麼古城會出現這麼多槍械?哪裡來的?從哪個渠道流入……廖永忠,你需要多少時間給我答案?”
“一週之內,我一定交出一份您滿意的答案!”廖永忠站直了身體,應道。
“不是給我答案,是給古城人民答案!老街橋頭槍案,令多少菜農擔驚受怕?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消除這一系列的重案帶來的影響,如果做不到,你這身警服也不必我給你扒了,你自己想想你是否對得起這身警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