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在想……剛想出一點頭緒,你又打斷我,這回又要重新想過……”
“你特麼玩我?”
“沒有沒有!正想到被死條子追,我扯命跑……”
“你跑的是哪個方向,路過哪幾條街?哪幾條衚衕?想仔細一點。”
“我一時哪記得清楚?當時只顧著跑……行,我想,我正想呢……”喬北見那男人手中的軍刺一抖,情知不妙,趕緊改口。
“快點!”
“……噝……痛……”喬北脫臼的右臂被男人的手碰上,痛入骨髓。
“四哥,要不,做了他!”旁邊的一人似乎受不了喬北的磨嘰。
“我要你教我怎麼做嗎?”被稱為四哥的男人扭過頭望著那人,那人連忙低頭,回頭盯著喬北,道:“扔哪了?”
“馬家衚衕!一定是馬家衚衕! ”喬北脫口而出。
“你確定?”
“那死條子一路追我到馬家衚衕之後,我跑不動了,就在馬家衚衕與她搏鬥了一番!”
“東西呢?”
“在撕打當中,不知道隨手扔哪去了……但肯定在馬家衚衕!因為在衚衕裡我才扔的袋子,雖然我決定智取,但終是不敵……被她擒獲……”喬北一想起此事,恨意猶存。
“被條子拿走了?”四哥提高了聲音。
“沒有……我們都是徒手搏鬥,使用的是貼身式摔跤加柔道……當然,我最終被她拖著走出了衚衕……”
“東西!東西在哪?”四哥衝喬北吼道。
“你聽我說嘛,這不得鋪陳述說麼?那麼激烈的打鬥場景我都略過……”喬北看著四哥臉色不善,急道:“沒有!絕對沒有帶走!在撕打中,她也略有失策……但我上她車的時候,兩個人都空著手。”
“你怎麼確定她空著手上的車?”四哥盯著喬北。
“那什麼……在車旁,她不知道吃錯了哪門子藥,又對我施以私刑……暴揍!你造嗎?是暴揍!拳打腳踢,無所不用其極……”
“你的意思是她空著手揍你?”四哥問道。
“嗯……算她尚存一絲人道,沒有加以器械……”喬北恨恨地應道。
“袋子什麼顏色?多大?”
“我想想……白的!白的!就商場那種購物袋,上面印了萬利超市幾個字。”
“你確定?”
“確定,袋子是我前幾天去超市買東西帶回來的。”
沒有再理會喬北,四哥站起身,衝旁邊兩人叫道:“馬家衚衕,趕緊去搜,要搶在條子之前拿到袋子裡的東西。”
“四哥,這小子呢?”先前那人問道。
“先留著,如果沒找到……”四哥掃了喬北一眼。
“就在那兒,絕對!馬家衚衕,你們一定要仔細找,不要放過每一條溝溝坎坎和邊邊角角……”喬北急忙叫道,但一幫人已經轉身出去,沒人理他。
“咣!”
鐵門碰撞聲音傳來,喬北又處於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