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岔道上一輛運土方的車猛地撞在桑塔納車頭,強大的慣性將桑塔納車頭撞得偏離了幾米,車裡的凌姍和喬北兩人直接向前灌去,極其糟糕的是,喬北這一側的安全氣囊沒開啟……
“嘭!”
後面的麵包車沒剎住車,直接追尾桑塔納。
凌姍這側的安全氣囊雖然開啟,但土方車是從左側撞過來,整個主駕車門被撞得凹進去,凌姍的左腿被死死的卡在板金夾層裡,右手的六四也沒有握住,直接甩向了前擋風玻璃,彈跳幾下,掉落在副駕喬北的腳下。
巨大的甩力將喬北甩向了擋風玻璃,右手卻被手銬銬住,強大的拉力將喬北的右手硬生生拉脫了臼,人已經痛得暈了過去。
略停了幾秒鐘,後面的麵包車裡陸陸續續爬出來三個人,向桑塔納靠過來。
凌姍將頭往方向盤上狠磕一下,新的疼痛感讓凌姍的神智清醒了一些,隨即左腿傳來的劇烈痛感讓凌姍整個人不由得顫抖,眼光向右側掃去。
槍,槍在哪……
“別耽擱,女的別管,帶上男的趕緊的撤,這兒警察馬上得來。”土方車裡下來的一人衝後面三人叫道。
“啊……”
右側的車門被拉開,銬在車安全柄上的手銬扯的喬北痛醒過來,人直接被往外拖去。
凌姍忍住左腿的疼痛使勁伸手去副駕底下摸槍,頭髮就被一隻手抓住扯出車窗外。
“啊……警察……我是警察……”凌姍頭皮痛的要命,咬牙衝車外抓住自己頭髮的人喊道。
車外面的人沒有應聲,直接一個掌刀斬暈了凌姍。
“咣!咣!咣!”
廖永忠接連在桌上狠砸了三拳,衝立在對面的鄺文斌吼道:“這就是你要的低調?這就是你給我的結果?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扒了你的這身皮?”
“對不起,廖局……”
“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人呢?嫌犯在光天化日讓人在路上給劫跑了,並造成隨行警員重傷,你這個刑警隊長是幹什麼吃的?”
“廖局……”
“你不要叫我局長,我是不是你局長還難說,現在,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首先第一要務是把人給我抓回來!”
“已經佈置下去了。”鄺文斌低聲應道。
“佈置?怎麼佈置?就你刑警隊幾個人也叫佈置?”廖永忠怒火沖天:“武警、特警我已經協調好,在全市布卡,再不行,我就調民兵預備役,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
“凌姍怎麼樣?”廖永忠問道。
“左腿骨折,身體多處挫傷,現在公安醫院,剛歐陽凱打電話過來,說已經搶救過來。” 鄺文斌低聲應道。
“幸虧人搶救過來了,人要救不過來,你這瀆職罪足夠讓你進監獄!”廖永忠指著鄺文斌:“為什麼只安排凌姍一個人帶嫌犯去公安醫院?你不知道這是重案嫌疑犯嗎?”
“嫌犯是老街派出所老所長的兒子,現在的撫養人是派出所退休老民警,我也調查過,嫌犯的社會圈子相對來講比較簡單,沒有前科,剛從學校輟學一年,目前無業狀態。”
“輟學一年,這已經足夠讓一個好人學壞!他爸縱是再大的官,只要是嫌犯,沒查清之間,就不能掉以輕心!更何況,這是兩條人命的大案,你擔當得起還是我擔當得起?你怎麼沒有一點政治覺悟呢?”
“是!”看著憤怒的廖永忠,鄺文斌沒敢反駁。
“去,給我查!我要結果!結果!明白嗎?”廖永忠敲擊著桌著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