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特麼放著島國動作片,伊伊呀呀的聲音……”喬北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面前的鄺文斌,又道:“政*府……我……沒說錯什麼吧?”
“你怎麼裡面是那個聲音?或且說,你怎麼知道一定是電腦播放出來的小電影?”凌姍追問道。
“廢話,這我還聽不到出來?小爺浸淫此道好多……年……哦不,我說死……美女條子,你用屁股想想也想得出來,你家正規電視臺播放那種片子啊?電腦藍光我還看不出來啊?”喬北覺得凌姍的質疑令他深感汙辱。
“通知技偵組取電腦硬碟。”鄺文斌衝攝像頭說了一句,轉過頭來,盯著喬北看了許久,問道:“你在門口聽了多久?那個點是什麼時候?具體到分鐘。”
“我哪知道幾點鐘?誰會去管幾點鐘?我正趴在卷閘門底下想往縫裡面看清楚一點,這死……條子就衝我撲上來……”
“你都撬鎖了我還不抓你啊?”凌姍怒道。
“我哪有撬鎖?那捲閘門在裡面反鎖著,我怎麼撬啊?你能不能用用腦子啊?”
“卷閘門明明壞掉了……”
“凌姍!”鄺文斌猛然打斷凌姍的話:“喬北,你確定當時卷閘門是從裡面反鎖的?”
“當然,我都扣住縫兒往上扳了幾下。”喬北望著凌姍,一臉委屈:“卷閘門剛發出響聲,這……女條子就瘋了似的叫喊著撲我……”
“誰撲你了?”凌姍瞬變暴龍。
“你還不承認……”
“藍光亮了多久?”鄺文斌皺眉問道:“你弄攝像頭的時候,裡面有沒有聲音?”
“不知道,我拿棍子戳攝像頭的時候哪會去注意這個?我有病啊?”喬北可憐巴巴的望著鄺文斌:“政*府,現在你知道了,我還沒進去,就被這女條子抓回來了,這裡面的事情真的不關我事啊……”
鄺文斌沒有理會喬北的哭腔,又接二連三的追問了喬北近二十多分鐘,這才和凌姍兩人走出審訊室。
“政*府……我要申請去醫院……”喬北見兩人不答理自己,猶自嘀咕:“我艹,這都破相了,特麼小爺以後要靠臉吃飯的,這死條子……嗤……”
“鄺隊,你說裡面那小子是不是門口望風的?”走廊裡,凌姍追著鄺文斌問道。
鄺文斌搖搖頭:“現在還不能下結論,調查喬北社會背景。”
“已經調查過了,喬北是古城本地人,孤兒,尚未滿十八週歲,已輟學,戶口歸屬地在古城老街派出所,戶籍關係上註明其父喬振中,是老街派出所老所長,七年前因公殉職,後喬北由老街派出所退休民警李國華代為撫養至今……”
“他母親呢?”
“也在七年前去世。”
“死因?”鄺文斌習慣性的追問。
“車禍,和喬振中當時在一輛車上。”凌姍看著鄺文斌疑慮的眼神,繼續說道:“喬母當時是派出所的戶籍民警。”
“通知李國華到隊裡協查,我要最快時間內知道這個喬北的生活圈子。”
“我馬上辦。”
“哦……安排喬北去公安醫院,李國華怎麼說也在這個系統呆過,凌姍,你在警校只學了怎麼逼供嗎?”鄺文斌掃了一眼身旁的凌姍。
“鄺隊,你不知道,那傢伙太噁心了……”立在原地的凌姍張嘴欲辯,鄺文斌已然走遠。
“我就痛死他!”凌姍狠狠地罵道,長呼一口惡氣。
公安醫院,喬北左右眉角間各貼著一塊紗布,手銬已經開啟,左右手腕各塗了一圈紅藥水,醫生收拾著器械,對喬北說道:“小夥子,沒事,就是幾處表皮外傷,看著嚇人,不礙事,幾天後淤青消腫了就好……”
“醫生,你太敷衍了事了吧?我感覺周身沒有一處不疼的,門牙好像也鬆了。”喬北拉住醫生,叫道:“醫生,你要有醫德啊,要像扁鵲那樣醫者仁心……”
“你要相信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我怎麼會騙你呢?真的沒事,養幾天就好了。”醫生很年輕,脾氣也不錯,收拾了器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