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威說過:如果你有幸年輕時在巴黎生活過,那麼無論你今後一生中去到哪裡,它都與你同在,因為巴黎是一席流動的盛宴。
喝完咖啡後。她將手中的書放下:“夢想,我將為你起航。在一場流動的盛宴中,終究會有離別。”
她始終對愛情抱有美好的期待,有一匹白馬始終會帶著她心愛的人越過這個世界的偏見,擁抱她。或許會以另外一種形式說:“我夢見你,天涯海角隨你去流浪。”
服務員過來收空盤子,打擾到她,將她帶回現實世界。
咖啡廳人很少,顯得十分冷清,她的手已經冰涼,如人們對秋天的感受一樣。
在秋天感到悲涼是意料之中的。樹葉每年都會飄落到地上,在她的身體有一部分悲涼是根深蒂固地,其實,大多數人都如此,沒有誰地心可以不受到風雨的洗禮,就能滋生出彩虹的。她披上外套,搓了搓手。
喬自然和溫宇宙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喬自然開始動筆寫小說。她在沙發上盤坐著,溫宇宙在削蘋果,他問:“你的小說叫什麼名字?”
“暫時叫《你是惡魔且為我所有》。”
“名字有點長。”
“還好吧。先別說話。”
溫宇宙看她開始認真了,立刻安靜起來,甚至把電視關閉了。
“開開。”
溫宇宙又把電視開啟了:“安靜點不是更能發揮你的想象力嗎?”
“不能。我現在需要熱鬧。”
“大姨媽來了?”
“明知故問。”
“我覺得你應該切換角色了。跟未婚夫說話是這樣子的嗎?”
“好吧。相公,我就是欺負你太愛我了。相公,你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我應該溫柔點兒,再溫柔點兒。”
溫宇宙將蘋果削成小塊,放在白色盤子中。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愛了五十三年,才如願跟她同床共枕,並且他的愛,在其有生之年還將繼續下去。世界上沒有比愛情更艱難的故事。
她建立資料庫,寫了幾行字就睡著了。她想用真實的,簡潔的陳述句去描繪筆下的一切。
蘇青約妹妹蘇雨見面。
蘇雨很擔憂姐姐的精神健康問題:“姐,你為什麼走極端?”
“妹妹。我叫你來不是為了聽你批評我的。”
“姐,我知道,你很愛他。但是,你因愛生恨,變得面目全非,這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嗎?”
“別說了。”
蘇青戴了一頂假髮,比之前的頭髮長很多,假髮的波浪很大,遮蓋住她又臉下的疤痕。
“好吧。事已至此。你有什麼打算?”蘇雨微微放鬆下來,她感覺自己面前的人,失去活力,暗淡無光。
“我……”她低頭。
蘇雨等著她說話,她扣了扣左手的指甲:“我想出家。”
此後她消失在北京這個慾望都市。
在大理蒼山,她找到一座尼姑庵,這裡美的像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