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尚書房內,弘治皇帝顯得有些不高興,黑著臉,這些江南籍的官員已經鬧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還不消停。
自己這個皇帝說的話到底還不是聖旨了?
他們這是要閉著自己將說過話給收回去。
很快,劉健、李東陽、謝遷、劉晉、張懋等重要的大臣就紛紛來到尚書房,一看弘治皇帝的臉色就知道肯定還是在為朝會上面的事情生氣了。
“陛下,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這早朝是商議國家大事的重要地方,豈能這樣一直鬧下去。”
“現在國泰民安還好一些,需要處理的重大事情並不多,可是一旦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大家商議,這樣一直鬧下去,豈不是要耽誤了國家大事。”
“臣以為還是適當的給予安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明的江山社稷更加重要。”
李東陽思索一番,想了想也是站出來說道。
“適當的安撫?”
“那誰來安撫朕?”
“朕也非常的不爽,非常的不開心。”
“虧他們還是朝廷大臣個,國家棟梁,難道不明白早朝的重要性?”
“不明白國家大事永遠是高於一切的道理?”
“這是隻是對他們的一點懲處,南京一事,還不全是江南士紳掀起來的波浪,要不是王守仁處理及時果斷,恐怕現在江南都已經烽火連天了吧。”
“他們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就讓他們繼續鬧吧,傳旨下去,南直隸的科考名額再減少二十個,你們要鬧,那就鬧個夠。”
弘治皇帝一聽,頓時就更氣了。
以前是沒脾氣,現在是脾氣大多了。
想到江南那些人的嘴臉就讓人氣的鬍子都歪了,什麼不重用他們江南籍的官員就要民不聊生,社稷動盪,搞的好像大明少了他們就要滅亡一般。
聽到弘治皇帝的話,群臣頓時就啞口無言了,再繼續說下去,搞不好弘治皇帝要直接取消南直隸的科考資格了。
本身削減了三分之一,現在又再減少二十個名額,這江南以後怕是要卷死了,想要考個舉人都要難如登天了。
“陛下,臣有一件喜事向您彙報~”
佀鍾看了看眾大臣,見大家沒有誰先站出來的意思,也是笑著站出來說道。
“什麼喜事啊?”
弘治皇帝看看佀鍾,臉色好看了一些。
“陛下,根據我們戶部的統計,上月我們大明的稅收收入首次突破一億兩白銀!”
佀鍾拿出一份早就已經寫好的奏疏說道。
“一個月收到一億兩白銀?”
弘治皇帝一聽,頓時眉毛一揚,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有錢能使鬼推磨,他這個皇帝可也是嘗過了苦日子的味道,知道錢的重要性。
以前的時候,整個大明一年的稅銀也僅僅只有三百多兩銀子,年年國庫空虛,餓死老鼠,他這個皇帝連皇宮都捨不得修葺一下,為了節省開支,大幅度削減宮廷用度和支援。
自己過的緊巴巴就算了,弘治皇帝對此倒並不是很在意,關鍵是以前窮的叮噹響,這當皇帝的想要做點事情,沒有銀子,什麼都做不成。
軍隊軍備廢弛、缺乏訓練、邊防空虛,韃子年年南下劫掠,過年的時候連安穩覺都睡不好,生怕那天韃子就兵臨北京城下。
想要整治一番軍務,奈何國庫空虛,戶部尚書周經一句沒錢就頂了回來。
黃河氾濫,河南、山東年年鬧洪澇,想要修一修河提、治理黃河,又是一句沒錢給頂回來,只能夠每年向上天祈禱,這北方下雨的時候,下的均勻點,不能多也不能少,少了要乾旱,多了要洪澇。
這上天是覺得自己比什麼都難,這下雨都實在是難以拿捏。
這沒錢的日子啊太難受了。
弘治皇帝縱有雄才大略,也是被這一文錢給難道了,想做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夠勤勉、勤勉,開完早朝繼續開小會,下午的時候還要召叢集臣繼續開會。
會是一天天的開,可是國家的事情依舊如初,大明還是那個大明,始終沒有什麼變化,百姓依舊窮苦,一場雪災就撕開了所謂盛世的假象。
現在聽到僅僅只是一個月,大明就能夠收到上億兩白銀的稅收,弘治皇帝豈能不開心。
一個月上億兩白銀,這意味著大明今年的稅收收入是要突破十億兩白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