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每年給自己送上十萬兩白花花的雪花銀,這些年來,孫家所做的那些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但看在銀子的份上,也是不問不顧,任由孫家在懷柔縣作威作福。
現在這個新上任的懷柔縣知縣,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竟然一下子將這個孫家給捅出來,一個不小心,搞不好自己也要跟著下大獄,這眼看著自己都要退休了,他可不想出現這樣的事情。
這孫家要完蛋也必須在自己離開退休之後,又或者是絕對不能牽連到自己頭上來。
朱厚照揹著手,哼著曲,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急不慢的來到會客廳這裡。
“朱大人,你好大的本事啊。”
看到朱厚照穿著知縣的服飾,林泮也是冷著臉說道。
“我不明白知府大人話中的意思。”
朱厚照也是賴得給一個貪官行禮,即便是自己要隱藏身份。
“不明白我的意思?”
“朱大人是猛龍過江,來我懷柔縣鍍金,有些事情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一些?”
“這懷柔縣出現瞭如此重大的事情,為何不向本府彙報、請示就直接採取行動了?”
林泮仔細的看看朱厚照,想要認出朱厚照到底是京城哪家的子弟來,這姓朱的真神可不多,也就那麼幾家,這能夠影響軍隊的就更少了。
他雖然是三品大員,也是經常面見弘治皇帝,可是這些年來朱厚照不是在軍營就是在實驗室,很少在朝會上露面,這一次來懷柔縣又是隱瞞身份的,故而連林泮都沒有認出朱厚照的身份來。
只當朱厚照是京城某個王公貴族家的子弟,在這懷柔縣這裡鍍鍍金。
“哦,這事啊~”
“因為事情太急了,我一時間就忘了。”
“要不,現在我給你彙報下?”
朱厚照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說道。
“算了,事情我也已經知道了。”
“這孫家我也是知道的,一直以來孫家在懷柔縣都頗有威望,是書香門第,耕讀傳家,家裡面更是出了很多讀書人,像我們順天府的通判孫慶江以及你們懷柔縣的縣城孫雪鵬都是出自孫家。”
“這孫家又豈會做出喪天害理的事情來。”
“現在本府命令你,立即將孫家人全部釋放,將所有相關的材料都送到本府這裡來,即便是有什麼事情,本府要親自審查。”
林泮板著臉訓斥朱壽。
“書香門第,耕讀傳家?”
“林大人的眼睛是瞎了吧?”
朱厚照一聽,頓時就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你~”
“朱縣令,你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你竟然敢如此對本府說法?”
林泮頓時就怒了,眼前這個朱壽,眼中完全沒有自己這個知府,難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怪連通判孫慶江都敢抓起來。
“我是七品芝麻官,但你也不過就是一個知府罷了,知府算個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