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大越,如今做飯只是運用一定的飲食烹調技術製作而成的具有一定色、香、味、形的美味食品,只是我們若用傳統的醫學知識與烹調的經驗相結合,那麼所創作出來的美食就是寓醫於食,既將藥物作為食物,又將食物賦以藥用,藥借食力,食助藥威,二者相輔相成,相得益彰。”喬若離笑著對孫進說道。
“哦?你說的這個倒是有意思,那你可有什麼具體的實踐麼?”孫進開口問道。
“嗯,就拿今日劉御女說想吃紅豆鴛鴦盞來說,因為天氣炎熱,食不下咽,所以我就在其中嫁入了一些開胃的元素,比如山楂所制的冰沙。而她最近還有脫髮的問題,所以我會將鴛鴦盞中黑芝麻的計量加大。哎呀,我的天呢我把這個事情給忘了。孫醫令是在不好意思,我需要快點兒趕回去。”喬若離說起醫術就開始滔滔不絕,只是提到了劉御女,才想起來自己該做的事情。
“好,我就不留著小大人了,只是若你以後想學醫,就在我值班的時候來找我吧。”孫進向喬若離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大人說的可是真的?”喬若離有些喜出望外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滿宮裡打聽打聽,我孫進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孫進捋著鬍鬚笑著開口說道。
“多謝大人。”喬若離有些激動地說道。
“小大人別激動了,趕緊去忙你的吧。”孫進說完行了一禮就先行離去了。
喬若離回去的一路欣喜若狂,就連被劉御女責罵,她都覺著十分開心。
只是有人歡喜就會有人憂,皇后舒雅琦那邊六皇子的嬤嬤可是遭了大難了,在皇后舒雅琦與昌治帝送走景親王夫婦倆之後,被關在暗室中的那名嬤嬤就受盡了刑罰。
“皇后娘娘,我實話和您說吧,就算您今日打死我,有的話我不能說就是不能說。”那名嬤嬤就算遍體鱗傷,卻依然不肯說出實情。
“劉嬤嬤,你是我自打進了宮就跟著我的老嬤嬤了,怎的就要糊塗到底麼?”舒雅琦見到硬的不行,只能用軟刀子磨。
“皇后娘娘您與老奴的情誼,老奴不敢忘。只是你為什麼非要逼迫老奴呢?老奴,蒼天啊!”劉嬤嬤說了一半開始閉著眼睛嚎啕大哭起來。
半晌,她才抬起頭來,看向舒雅琦說道:“皇后娘娘,您聰慧如此,又怎的不知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何人所為。只是若我說了,那我的家人就要全部遭難,且不說我的孫兒會如何,就連我的阿孃也會跟著一起遭難。
老奴懇求皇后娘娘給奴婢一個體面吧,奴婢自知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但奴婢願意付出性命承擔錯誤。”說完那劉嬤嬤突然發出一聲爆喝,掙脫了壓著她的人撞向了主子,當場腦漿迸裂。
皇后舒雅琦坐在那裡呆了半天,才揮揮手讓人將劉嬤嬤的屍首帶下去,只是臨要出門的時候,舒雅琦突然開口說道:“將她拖進亂墳崗裡,草蓆一裹就得了。”
夜晚,皇后舒雅琦的乳母佩嬤嬤替皇后娘娘梳洗,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一份失落的樣子,佩嬤嬤開口說道:“囡囡可有什麼我這個老骨頭幫你的?”
舒雅琦自小母親去世,這個佩嬤嬤在她的生命中不僅佔據了很長時間,也快成為了舒雅琦心目中的母親,所以私下裡在舒雅琦傷心難過之時,佩嬤嬤總會用家鄉的稱呼孩子的稱號叫舒雅琦。
尤其這個佩嬤嬤是個苦命人,當年她的孩子不幸出了意外,剛剛出了月子的她就被婆家大棒子給打了出去。所以當她第一眼見到粉雕玉琢的舒雅琦時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嬤嬤還是你瞭解我,麻煩幫我選個可靠的人,通知一下劉嬤嬤他們家吧。”舒雅琦靠在佩嬤嬤的身上,輕輕地抽泣了起來。
自從舒雅琦當了皇后,在他身邊可用的人並不多,雖然她的父親是大越城的唯一一個異姓王,可是卻在自己母親走後每兩年就追隨她一起走了。
偌大的王府只有自己一個人苦苦撐著,直至嫁給昌治帝,只是自己在潛邸還未站穩腳跟的時候,唐明若就來了。
沒過幾年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宋慶玉就病死了,每日裡不停地咯血,哭的她心都碎了。
若說這一切和唐明若沒有干係,她死都不會信,因為她的孩兒以前是那麼的健康,卻在唐明若來了之後不斷生病。
可是她是昌治帝當時的正妃,要有容人的雅量,而且她沒有證據,所以至今也未能報仇。
只是如今她的明兒身體就算這般虛弱,唐明若還想治他死地,那麼她也不能坐以待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