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頹然的看了對方一眼,冷冷道:“你出去吧,沒事了。”
祖凝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意識到宋丞隱好像是誤會了。
斟酌片刻,祖凝淺著聲音解釋:“不是的,我只是最近一直感到牙酸脹,也找不到具體酸脹的原因。”
“你這水裡加了檸檬,我怕一會喝完,連話都不能說了。”
聽完,明顯表情裡有些分崩離析感。
很快控制好情緒的人,對著祖凝抱歉道:“對不起,是我剛剛沒有控制好情緒。”
“我只是覺得,就算我們做不成戀人,至少還是朋友,還是曾經的師兄妹,你也沒必要對我疏忽至此?”
宋丞隱承認她現在很無恥,一次一次,用這虛偽的師兄妹關係去囊括他們之間那點微末的關係。
許久,祖凝深吸一口氣,一如初見那天,無波無瀾乖巧的叫了一聲:“師兄。”
這一刻,宋丞隱能感知到,不管他未來變得怎麼樣,他和祖凝真的就到這了。
捻了捻情緒,他知道自己現在遠沒有退路。
收盡那些貪念,翻湧的情緒轉而變得清醒了點。
“臣詞機械知道嗎?”
臣詞機械在舟安,不,應該說放眼全國都是比較知名的。
是一家專門從事醫療機械的科研公司,單是舟安那麼多家醫院,每年幾乎有一半的醫療機械是在臣詞預定的。
這樣的比例,不說舟安,放眼全國都屬於有名。
除了財富週刊喜歡對這個男人的經商手段讚不絕口之外,常年霸榜一些財富雜誌之外,一些小眾紙媒,對他的私生活同樣讚不絕口。
據說當年厲家和安家是訂過親的。
後來安家的女兒扭頭嫁給了一個名不經傳的搞學術研究的,就當眾人準備看一出好戲時,以為厲家和安家會就此反目。
沒想到兩家會由青梅竹馬,媒妁之言,轉而指出當年定的親並非情愛之親而是兄妹之情。
眾人一眾唏噓,只當是兩家為了利益都不願撕破臉皮,只當是維持表面的和氣罷了。
也有少數一部分人感到慶幸,慶幸當年兩家並沒有真的結成親,強強聯合,註定有人要難以招架。
漸漸那些起初看熱鬧的,感到慶幸的,紛紛露出惡人的獠牙和不堪的嘴臉,甚至想過厲家和安傢什麼時候會反目成仇?
等了好久,厲安兩家都沒有就此反目。
沒過多久,當初厲安婚約,則慢慢成了談資,有人私下說安衿是好日子過多了不懂得人間疾苦。
一個小小的學者,怎麼可能供養的起安家的女兒。
後來,轟動一時的厲安婚約,扭頭變成了榆安好合,正當眾人嘲諷著安衿嫁給了一個窮學者。
誰都沒想到窮學者搖身一變,居然是城南榆家的小公子。
一時間,那些人開始感慨,感慨安衿的好命。
原以為是一出好戲,沒等到反目戲碼,卻看到安衿生下榆次北。
百日宴當天,厲家全程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