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要上課了。”丟下這句話,男人大步流星的朝著講臺走去。
朝著他背影,祖凝做了個鬼臉,咕噥道:“真是老古董一個,切,情話都講的那麼硬。”
嘴上嗔著,身體極為誠實的低下去,嗅了嗅。
“倒是挺香。”
摸著柔軟的雙面羊絨。
他此刻,身上只穿了件高領的黑色羊絨衫,黑色極簡,卻顯貴氣。
一件大眾化顏色的衣服愣是給他在這樣的小教室,穿出了一群都市精英白領即將開跨國金融會議的錯覺?
他品味素來好。
儘管身上衣服款式不復雜,單右側從肩頸到下頷的金屬拉鍊,成功將這衣服的檔次不知道提了幾格上去。
一想到拉鍊下面的風光,祖凝就忍不住手癢癢的想要去拉拉鍊。
第一次,她要風度不要溫度,送她回家的路上,榆次北將外套披在她身上。
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絲絨襯衫,良心發現的人,小聲問:“你都脫給我了,自己不冷嗎?”
怕她愧疚,炫彩的霓虹燈光下,愈發襯得他矜貴含蓄。
開合的眼尾故意挑了挑,風情之下波濤洶湧。
男人故意曲解她話裡的意思,故意的說:“這不穿著嗎?怎麼現在就想看我都脫了,怕是不太合適吧?”
明明是極輕佻的話,經他口中說出,卻不顯得下流。
祖凝沒動怒,只是笑笑,開口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榆醫生,醫者不自醫,凍病了我可不負責。”
男人嗤嗤的笑,絲毫沒有控訴自己要是病了,到底因為誰。
他擒著那抹不甚明顯的笑,盯著她打量半晌,認真又不認真道:“嗯,不怪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祖凝是怎麼也沒想過,像他這麼正經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常年恆溫,並不怕冷,等什麼時候有了契機,歡迎自己探索。”他說的自然。
總覺得,某人故意開車,存心引誘。
後來,有了契機,她才發現這人哪是常年恆溫,簡直就是移動的暖寶寶。
想起往事,目光不自覺變得柔情。
全程瀲灩目光,堂而皇之的公然打量。
榆次北一偏頭,就著那道灼熱的視線,看過去,一時間分了神。
好在一道插曲,除了有心人也無人在意。
他不自然的輕咳一聲,以示尷尬。
“我看到今年有新人,所以有些話我再重複一遍。”
“每一年主要的常見病、多發病和重大疾病醫療救治等方面我們會給予了一定的指導,規範骨科常見疾病的診治,利用各種形式的培訓,來提高基層醫療機構的業務水平。”
“你們有些人還沒經歷過臨床一線,這裡的案例稀少,你們能參與的手術和見到的案例有限。”
“我這裡有一份三年內各大醫院對於骨科特定案例進行會診,以及治療手術的細節方案和術後康復的臨場經典病例,我列印了出來,今天課程結束之後,你們人手一份領回去看,有疑問或者見解,可以來找我討論。”
男人思路清晰,有條不紊的對著眾人細細講解。
一整晚,無數次,他的目光都會有意識的停留在祖凝身上。
端起講臺上的水杯,男人潤了一口嗓子。
祖凝一抬頭,看見他唇邊掛著的晶瑩水澤忍不住偷著樂。
低頭瞥了眼表上的時間,他交代著最後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