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妖精呀,那長老有沒有被我這個妖精勾引到?”說著,她極不正經的在他後背撓圈圈。
“好了,今晚不能陪你睡,你不要踢被子,也不要睡覺不老實。”
“這邊晚上冷,睡覺前記得要泡個腳,行李箱有熱水袋,女生宿舍我過來不方便,你晚上記得要自己灌熱水袋,但也不要裝的太滿,小心燙到。”
“還有……”
男人碎碎唸的絮叨著。
她從沒聽過他一口氣說這樣多的話,滿心滿眼都是溫柔。
真當應了那句醉臥溫柔鄉,君子是少年。
原來,他也有這樣小心翼翼哄著一個人的時候。
天際昏暗,透過柵欄,去看院子裡模糊的身影。
直到女生的面上有了明顯的不耐之色,榆次北好似也不介意,只是摸摸她的腦袋,在她鼻尖親了一下才停了下來。
只見他嘴唇動了動。
她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只覺得那一定是這天底下最好聽的情話。
不然她怎會笑的那樣燦爛,一如陽光灑照下,一抹暖陽,自然和煦。
顯然,祖凝回宿舍的確是笑嘻嘻回去的。
因為,剛剛他低下頭,對她說的是:“凝凝,晚安,相比晚安,我更期待明天的早安。”
一連幾天,祖凝心情都很好,是那種顯而易見的好。
兩對人馬各司其職。
白天一個駐隊做醫療下鄉,精準扶貧。
另一個走訪古村落,對連城村一代的掐絲琺琅畫進行系統追蹤。
每一年,他們過來除了給當地百姓做定點體檢,還需要帶領村子裡醫院的同事們共同學習,提高相對應的醫療服務和培訓專案。
“我每年過來都會強調,連城村依山而建,山脈環伺,這是個好地方,但凡是有好就會有不好。”
“而每一年的梅雨季節,小幅度的山體滑波,都會造成一定程度的山體滑坡,這個時候,骨科缺人,因為包紮手法的問題,有不少會出現二次創傷,這都是需要精進的地方。”
“本地的醫護人員相信你們比我還清楚,這裡四季所需的時蔬、茶葉、水果、包括部分藥品都是需要上山採摘,哪怕再熟練的山上採摘,一些不可避免的傷害還是會造成。”
“特殊的地域原因,我們連城村的骨科醫生自然辛苦,這也是為什麼大家每年都能看到我的原因哈。”
榆次北很幽默,穿上白大褂時清冷,脫掉白大褂時矜貴,
他的衣品很好,這是認識榆次北以來,祖凝對他最大的認知。
老舊的教室裡點著最簡單的日光燈。
他身後的墨綠色黑板上,板書如行雲流水,筆鋒帶鉤,字如其人的乾淨。
一間不多大的教室,此刻圍滿了人。
她一貫到冬天手腳難以熱,從前一個人住,上晚就會將電熱毯插|上,冷如冰窖的腳頓時被暖氣包裹著的感覺才能讓她安心下來。
自打兩人同居,她那半邊總是熱乎的,每晚不管祖凝多晚上床,榆次北都會第一時間湊過來雙腳並用的抱住她。
冰涼的腳丫子,放在他的腿彎處,直到捂暖和了,他才會稍稍鬆開點。
最初,祖凝並不喜歡這種極具佔有慾,又貼合的姿勢,總覺得太過親密。
而他們之間,是情侶,卻不適合如此親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