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頭看了眼身後,此刻只怕那群人心裡還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顧不上害羞,祖凝雙手環繞腦袋一揚很正式的說:“既然身為你女朋友有那麼多的好處,我作為預備役,先使用一項,不過分吧?”
祖凝抬了抬下巴, 頗為正式的說。
果然,剛剛躺在那的人一改散漫,變得有些正式。
“那是自然,當然可以。”
“我現在作為預備役女朋友,我請你和我一起離開場館,OK?有意見嗎?”
四目相對,兩人就這麼靜靜打量,看了一會。“沒有”
說完,榆次北起身。“既然是預備役女朋友,那身為預備役男朋友拉你一起出去,不過分吧?”
榆次北將自己的袖口往下拉了一點,成功蓋住自己的指尖覆在祖凝的手上,拉著她一起往外走。
此刻,暗了大半的場館實在不怎麼好走,何況祖凝還穿著高跟鞋,不注意的話,的確容易絆倒。
為遷就祖凝,榆次北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極小心的挨著地近乎鞋子在地上摩擦。
一直出了場館,榆次北才鬆手放開。
男人鬆手的那一刻,祖凝反手握了一下,“可以手掌向上嗎?”
榆次北沒猶豫,直接手掌向上。
緩緩,祖凝伸手將自己的手心覆在上面。
“榆次北。”祖凝很輕的叫他。
“我剛剛想了會,你問我討不討厭你?”她深吸一口氣默唸,“是不討厭的。”
“其實,我想告訴你的是,不僅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好感,可能是因為基於這份好感的前提下,我才對你諸多顧忌。”
“因為好感,我覺得我不能和你日常相處,我怕相處久了,有些東西就變了。”
“你知道的,我是個不婚族,不婚族的人,不該去霍霍別人,但你來找我,我發現我有點不像我自己了。”
兩人相對站立,掌心與掌心的脈絡在溫度的刺激下嗎,彷彿血液都流動的要比往常要快。
“你從來不逼我,也不讓我有壓力,我不是個,沒有感知的人,相反我都懂,可能正是因為懂才更明白你是個好人,好人不說一生平安吧,至少好人不該遇上我這樣的人。”
祖凝說的很慢,這會有點像自說自話。
“所以,避而不見的這些日子,我也曾細想過,我覺得是為你好的事情,未必就是真的為你好,畢竟你想要什麼,你自己才清楚。”
“既然如此,榆次北那我們試試吧?如果不合適,我希望我們可以和平分開,只有說一聲,或者一個資訊就好。”
“我希望陌路人也能陌路的體面一些。”
她從開口的那一瞬間,儘管有些話,落在榆次北的耳中是刺耳又覺得不舒服的。
但他從未想過要打斷,或者反駁。
她心裡的殤,需要用時間去治癒,她的不確信,早晚有一天榆次北也會用行動力讓她知道只要敢信,就沒什麼躲不過去的坎。
身後是城市喧囂,萬千燈火如火樹銀花同時綻放。
廣場上的噴泉音樂,將一座城市的夜勾勒成一副畫,畫裡的人栩栩如生。
鋪墊再多,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才最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