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次北無奈失笑,故意的啊,想套她話啊。
他知道祖凝想知道什麼,但有些話,他現在並不想告訴她。
榆次北想要祖凝,是那種完完全全乾乾淨淨的要,而不是任何感激,或者說是虧欠得到的愛情,都不是他想要的關係。
不想騙她,權衡一番,但依舊選擇實話實話。“喜歡。”
周遭的嘈雜和這一片的寂靜形成突兀,這一聲“喜歡。”祖凝坦誠聽得覺得腦袋一嗡的。
不止一次,她覺得榆次北身上有故事。
他對她的耐心出奇的好,對她除了縱容,每每他看她的表情總覺得含有深意,不似初識。
印象間,祖凝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榆次北。
能聯想的社交人群也想過,排除過,可還是理不出頭緒。
祖凝不是個執著的人,榆次北不說,她也不會強求。
“還問嗎?”男人盯著她,將笑未笑。
“不問了,今天就到這了吧。”祖凝深吸一口氣,再問下去,她不知道榆次北坦誠相待,她有沒有那個心理承受能力去接受。
“好。”男人笑著應承,不逼迫,不誘惑,足夠坦蕩,完全縱容。
偌大的體育場,人群即將散盡。
看著懷裡那些他帶來最終都被自己消滅掉的零食,一開始明明是自己和她說,當陌生人,不認識。
榆次北同意了,結果自己把他帶來的東西吃完了,不知不覺間還攀談起來。
怎麼看,都有點渣女做法了。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詢問道:“走嗎?”
“榆次北?”
“嗯?”男人沒催她,也沒詢問她想說什麼,她不開口,他就這麼在旁邊耐心等著。
任憑周圍人一點一點將場館內的燈滅掉。
祖凝雙手緊握,骨節捏得咔咔作響。
“要不要放鬆一點?”
“其實我這個人很隨和的,你和我說什麼,只要不違背道德底線,我應該都能相告,所以,你應該不至於這麼緊張吧?”榆次北覷了她一眼,半開玩笑半正經的說。
祖女王立馬鬆手,眼神頓時兇起來,開始不講道理起來。
“誰緊張了,誰緊張了?高考填志願這種事情都需要慎之又慎,何況是人生大事,我不需要好好想想啊?”
祖凝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人生大事?”榆次北這個人一向很會掐重點。
“對啊,你今天鬧了這麼一出,如果讓榆副主任無功而返,豈不是很對不起你?”祖凝嗆聲,撕開了那層窗戶紙。
“這樣啊,既然是人生大事,那你好好想想吧,我不急。”榆次北輕咳嗓音,眼神閃躲。
坦白講,榆次北承認他心裡緊張了。
一向運籌帷幄的榆次北會在手術之外緊張,掌心一片糯溼,十指蜷起,心裡咯噔咯噔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