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次北,他最熟悉的陌生人和對手。
如今,站在他喜歡的女孩身邊,看起來是那麼的登對。
是啊,他們都是陽光的,所以可以公開的站在那接受所有人,或祝福,或調侃。
他呢?依舊只能坐在這個拐角,無人無津,如一個不能明說的覬覦者。
宋丞隱仰頭而盡,喝完杯中的酒,無聲的笑了笑。
“金編輯,金罍是吧?看來前兩天的教訓你還沒吃夠啊?你這個人怎麼看起來記性不太好呢?”
男人尾指撓撓眉梢,一邊說,一邊作回憶狀深思,流線型弧度的眼睛微微向上,呈一道半彎。
眉頭稍皺著,彷彿有多嫌惡似的。
他輕嘶一聲,半分嘲諷,半分懶散的笑。
“記性不好沒關係,只要不是沒心沒肺就行,忘得太快,可就容易讓人造成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吶?”
介於清楚和模糊之間,榆次北說的界限很晃,讓人摸不清具體態度。
人群中,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站在一旁的祖凝瞥了榆次北一眼,眼底合著點不一樣的情緒。
“怎麼?給你出氣你還不樂意?”
“不是,也沒有說不樂意,就是沒想到你這麼狠?居然引人遐想,擅自帶話題,我沒想到你會說的這麼的模稜兩可……”
“你這語氣可不像是誇讚?”榆次北笑著看她,審度的問。
“本來就是,你太陰了榆次北,以後我都不敢得罪你了,萬一你到時候見機損我一下,小女子沒有還手之力啊?”
祖凝搖搖頭,腦海裡快速檢索,曾經的曾經,她到底有沒有幹過什麼得罪榆次北的事情?
好像除了沒有第一時間回應他示愛這件事,別的似乎也沒有了吧?
哭笑不得的男人,伸手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
“想什麼呢?這腦袋瓜一天一天的。”榆次北無奈的問。
“在想有沒有得罪過你啊。”
“你這麼愛記仇?又是學醫的,萬一我得罪你了,你一個心情不好,萬一無形中把我肢解了可怎麼辦?我到時候要找誰哭去?可太委屈了。”
“???”深深被噎的男人,活活站在那愣了半晌,第一次有種想要拆開這女人的大腦,看看裡面都是什麼有機分子的混亂結構,太大條了。
“你怎麼不說話?”祖凝手指戳了戳他的小臂。“不會是在想,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吧?”
“祖凝。”榆次北有氣無力的叫他,“你不是真的缺心眼就是太會煞風景,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大條的女人。”
“喂,不是就不是,幹嘛要上升到人身攻擊哇?過分。”
“還有你要是不出現,我是準備大展拳腳,一招制敵的,現在倒好體會不到手刃仇敵的快落了。”原本的女王氣勢。
瞬間蔫了下去,高興不起來。
“(⊙o⊙…看來,是我影響到你的快·感了。”
祖凝扭頭,表情驚悚。
“大兄嘚,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忽然上高速呢?也不吱個聲,給個提醒,這猝不及防的!”
這是,我想和你搞物件,你卻想和我當兄嘚???
男人蹙著眉,一言難盡的看她,“我並沒有很想和你稱兄道弟。”
額,“不想就不想嘛,小氣。”祖凝巴拉巴拉的碎碎念。
但是很有求生欲的男人倒是主動表明態度,“那什麼,雖然我這次搶了你的~~,下次要是再有這樣的機會,我絕對會站在旁邊給你加油助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