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基於一個醫生最基本的判斷,我覺得哪怕身為同行,俗話說:‘醫者不能自醫。’所以,我認為你還是應該享有最基本的知情權,這是身為我國公民最基本的權利之一,怎麼能剝奪你呢?”
“所以,有病治病,沒病歇會,別鬧騰啊。”
“畢竟,你也老大不小,該學會做一個穩重的人。”
“???”他就不該和榆次北打嘴炮。
“我餓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男人好笑的看著他,“餓了,你就去吃飯,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去吃飯?我沒有同情心,不太關愛像你這麼大的多動症患者,抱歉。”
揉了揉小肚子的人決定不要和這位毒舌人士計較,“算了我脾氣超好,我不和你計較。”
“你不是晚飯也沒人陪嗎?我也沒有,咱倆一起相互慰藉?”
“不用,我晚點有事,要接人回家。”榆次北一臉驕傲的“炫耀。”
“就你有人接,呵呵,有人接,了不起,過分。”施翊碎碎念。
今天他值晚班,不想在食堂冷板凳形單影隻吃飯的人決定死纏爛打一次好了,“那什麼就當你陪我?”
“就當?”榆次北很快從一句話中挑出重點,下巴微抬,聲音拔高。
“就當,‘我求你’陪我?”施翊從牙齒縫裡哼著話,一字一句的默唸道:‘過分,至於嗎?至於嗎?至於嗎?這麼小心眼,幹嘛?’
腹誹一通的人,氣結。
他覷了施翊一眼,精於笑意,懶洋洋的說:“成吧,既然你都開了這個口求我,我也不是個不好說話的人。”
“勉強和你一起吃個晚飯好了,但是,你請客。”
“什麼什麼。”一聽奓毛的施翊同學跳的老高。
“榆次北,你工資比我高,家境比我好,住的地方比我貴,還是我上司,你摳死算了,請我吃頓晚飯怎麼了?”
“對了,你現在還有女朋友,你還比我帥。”施翊“違心”的說。
哼,要不是為了省一頓晚飯,他才不說這麼自黑的話呢。
“你說說我都這麼慘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施翊慘兮兮的哭訴。
一邊說一邊去觀察榆次北的表情。
男人定神的坐在那好一會,不急不緩,聽著某人說完。
“沒了?”
“啊?沒了!”施翊嘶了一聲,“我都這樣了,你還想有多少?有沒有人性?”
他修長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筆帽,反過來將筆蓋上,輕輕放在辦公桌上。
身子稍稍前傾興許,雙手合十,下巴微抬對著坐在對面存心賣慘的人,將笑未笑,像是午夜大灰狼出沒,對著小白兔一步步蠶食對方前的慢鏡頭。
那種折磨人的感覺,每分每秒都讓人感到壓力山大。
施翊有種烏雲殘卷著陰影漫過頭頂的錯覺,默默向後躲去。
“不是,大哥,有話好好說,俗話說的又好,‘和氣生財,和氣生財。’你說是吧?”
漸漸,他隱匿的笑容逐漸擴大,從陰天蔽日到陽光璀璨。
“不是,大哥,你要笑就笑,不笑就不笑,你能不能不要一會笑一會不笑,搞得人家心裡不上不下的。”
“施翊。”榆次北施施然的叫他名字。
“幹嘛?有事您吩咐,我耳朵挺好。”
“既然你這麼可憐,我還樂意陪你吃晚飯,這就是莫大的榮譽,人嘛活著要懂得感恩,你就不要碎碎念碎碎唸的抱怨,總抱怨,顯得有點娘。”榆次北好心的說。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抿著唇,一直不說話的人,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想想還是好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