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做錯了事,只想著逃避嗎?那我媽媽呢?她現在還躺在病床上需要人照顧,結果那一家人扭頭就做出這樣的事情。”
“良心呢?公正呢?我真的好恨。”
祖凝安靜的聽著,儘管腦海一片亂,也儘量控制,因為她知道此刻的時梘辭比她更需要安慰。
她可以壓低聲音,如同釋放某種本能一樣的安慰她。
“時時,我曾聽過一句話,很久之前那個人告訴我的。”祖凝想起那天,他同她說這句話沒有故作深沉的語氣,也沒有存心擺弄的心思。
他用最平和的語氣去闡述。
最簡單的話去訴說,也時時刻刻暖著人心。
他說:“人生最重要的是懂得之後依舊熱愛,是儘管知道人性背後的不可試探,你還是能對這個世界報以熱忱,以同樣的篤定去堅信且不徘徊。”
她嘴角上揚,幾乎是肌肉記憶,也是發自己心底的認同感。
“我知道現在的你很難,心裡有委屈,或許還會抱怨命運不公,為什麼這件事偏偏發生在阿姨身上,明明阿姨這一生一直向善,寬容待人。但你要相信,即使對方這樣薄情寡義,自私成性,她內心深處依舊不會好過,至少某個午夜夢迴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一定是愧疚的,寢食難安。”
“她的愧疚越多,相反,她歉疚的人,福報就會越深。”
“時時,我們別因為別人的過錯就去懷疑或者否定,內心向明一切都會過去,你信我好嗎?”
聽完,時梘辭心情明朗了些。
這麼長時間的壓抑稍微紓解了點,她沒怎麼思考的問:“這些話,是榆醫生說的吧?”
祖凝愣了下,無聲的笑。
是啊,從什麼時候開始祖女王出口也會說心靈雞湯了?
心情鬆了些,她笑笑倒也沒否認。
“是,是他說的,我充其量算是個轉述者吧!”
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面祖凝大大方方的談起了榆次北。
“阿祖你變了,變得柔和,有了血肉堆砌,更像個女孩子了。”時梘辭真心替她高興。
站在原地,放鬆下來的人,不免也玩笑一句:“嘁,老阿姨了還女孩子,別肉麻了好嘛!”
“對了我和你說,這些都是人情記住要還的。”
“我的那份就算了,人家那份咱倆都要算清楚。”私心祖凝不想欠榆次北的,這一次人情算是欠大了。
她低頭看著腳尖,莫名面色一紅。
想起星空展上意外碰見的那次,她著盛裝裙角不便,榆次北給她提著裙襬。
那天的默契彼此像是心照不宣,不知不覺原來他們之間曾也那樣親密過,超越朋友的親密?
“好,還,算你頭上好了,想必榆醫生應該很樂意吧!”時梘辭認真的說。
“喂,你是心情好了就拿我開涮是吧?還有我是我,他是他,你不要混為一談好不好?”祖凝小聲強調。
“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