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們之間的溝通交流變少,說話也僅限於公對公,少了母女之間的溫情和細膩,有些話她也不願意和我多說,我問多了她也會覺得煩。”說到這柳丹嵐自嘲一笑,“也是,這些年我對她實在沒有太多的照顧,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學習上。”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對什麼太過投入,往往就會忽略其它,年輕那會不信邪,總覺得自己什麼都可以做好,直到婚姻出現縫隙不可挽回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這些年在婚姻和家庭這兩個詞語中,自己到底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我們不是一對好父母,彼此也不是個好愛人。”
“親子關係對一個家庭,和一個孩子而言太重要了,可惜我們都缺失,不管職業如何,對於煙煙來說都像是藉口。”
這些年柳丹嵐對家庭的虧欠是真的。
當她願意自剖傷口去瞞著祖凝,坦白說,祖凝很難窺探其中真相。
所有的半真半假,最難參透。
她自嘲一笑,淡著聲音真誠的說:“接下來,我想用更多的時間用來陪她,讓她覺得‘母親’兩個字是真實存在且有意義的,而不是隻是說說或者一個稱謂而已。”
她坐在對面,陷入深思。
“母親。”稱謂?
呵,或許,有一種母親真的就只是一個稱謂而已。
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件事情的話……
相比這邊的溫情,那邊倒顯得火藥味很重。
沒佔到上風的金罍面色不好的從衛生間走出來,看到喬卿璇繞著路走,不想再去觸黴頭。
喬卿璇雙手環繞,站在牆角靠著堵人。
“嘿,喊你呢。”
心裡有事加上先前祖凝那一通,沒預料到喬卿璇會突然叫自己的金罍嚇了一跳。
當即面色不好,狠狠的瞪了眼喬卿璇:“喂,你有病啊,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是嗎?那你有藥啊?”小姑娘看著她,牙尖嘴利的回。“沒藥的話,問什麼別人有沒有病,你閒的?”
被狠狠一噎的人,憋了半天硬生生回了一句:“你才閒的。”
“對啊,我就是閒的,不閒的話我來找你幹什麼?”喬卿璇理所應當的化身為喬懟懟。
“不做虧心事,你怕什麼被人叫啊,說,你剛剛對凝姐說什麼了,她為什麼會突然情緒不好?”
金罍莫名無語,感到不解,又有些羨慕。
“唉,我說喬卿璇我真是奇了怪了,祖凝是你什麼人吶?對她,你怎麼就那麼關心中透著狗腿呢?她讓你殺·人·放·火,你也去是吧?”
喬卿璇樂呵,雙手環繞頗為好笑的看著她。“她要是真有這個需求,我也樂意啊,好可惜,她和你不一樣,她不會有的。”
“不一樣的人,對待問題的角度自然也不同,像你這種人,永遠不會懂。”
“……”呵,呵呵,金罍站在一旁無語盯著喬卿璇,表情糾結。“請問,你還有什麼事?”
“沒事,沒事我在這等你?你臉可真大!”喬公主看著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問題。
繼而被堵的人,驀地被懟的沒什麼脾氣。
“是,您說的都對。”金罍咬著牙,逐字逐句沒脾氣的問:“那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我可沒您那麼閒。”
“早這樣,什麼問題不都解決了嗎?還需要像現在這樣?”喬卿璇雙手放下,轉身看著金罍。“說吧,你到底對凝姐說了什麼,她剛剛走出來臉色怎麼會那麼差。”
金罍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作勢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