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著雙臂,氣質偏淡。
面上始終看不清真正情緒的人小口小口的嘬著茶,不鹹不淡。
打了敗仗,鬧了滿肚子氣的金罍轉身一回頭看見全程作壁上觀,靠在牆邊看熱鬧的喬卿璇,臉更黑。
“你很得意是嗎?”
喬卿璇樂呵,手臂環抱斜靠著牆,嘴裡叼著根棒棒糖,女孩子能雅痞成這個樣子,也是少見。
文化人中的女流氓,女流氓裡的高冷範。
“差不多吧,每天都能看見你上趕著花式被人懟成這般模樣,挺明爽的。”她腳踝動了幾下,懶洋洋的歪著腦袋側眸失笑。
繼而單手抄兜,眉尾輕佻的看著她笑。
說實話,這樣的喬卿璇看起來像個妖精一樣。
她氣質一向不屬於濃烈形,反而界於活潑和張揚之間,冷豔中帶著柔和,不羈中存著明媚。
不是強烈的冷攻型,她這樣的女孩子很招人喜歡,果敢又剛毅,足夠的敢愛敢恨。
全公司,就只要她敢在這麼堂而皇之的站在那,對著一個女人說:“討厭,不喜歡,看你被懟特別明爽。”這樣攻擊性的詞語。
直白的在自己的世界裡表達喜怒哀樂,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這樣的家庭養出來的孩子莫名讓祖凝羨慕。
女孩子底氣不是驕縱也不是苛責,而是寵辱不驚間的不畏懼,躊躇滿志時的夠清醒。
顯然,她都做到了。
她豔羨的看著喬卿璇,真心為她感到高興。
金罍忿忿瞪了喬卿璇一眼,硬生生忍住眼下的“屈辱。”
那時她剛剛經歷職場陰暗面,起初,她也曾想過反抗。
當嫉妒將自己吞噬的面目全非,當最珍貴的東西可以用來做交易的籌碼,她又為什麼要反抗?
是啊,誰規定,女人就必須只有一種活法?
於是,她開始墮落的去享受這種在利用與被利用的快·感,放肆的用一個女人的柔情作為籌碼來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自那次在喬卿璇那吃了虧,得知她和祖凝捆綁在一起。
站穩腳跟,她漸漸學會索取,學會去獲得自己想要的資源和訊息。
每每見面,她都有意識的將話題往喬卿璇那引,大概是說多了起了效果。
那一晚,喝多了的人矢口否認自己說過的話,第二天不管她怎麼求證,他都不肯承認自己說過。
問緊了,只丟下一句,“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知道的別好奇,總之對你沒壞處。”
“還有,喬卿璇這個人,太古靈精怪,沒事少招惹。”
憑藉直覺,連他都忌諱的人,一定不簡單。
她不喜歡祖凝,偏偏喬卿璇對祖凝無腦崇拜,一條戰線上的人一榮俱榮。
好不容易走到眼下位置,她絕不可能因為一個喬卿璇功虧一簣。
深吸一口氣,她強迫自己忍下去,潰敗而逃。
經過喬卿璇身邊,女孩眉眼倨傲,懶散挑釁的看著金罍笑。
沒有一點遮掩的意思,毫不掩飾的厭惡,直白,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