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事實上綠的何止是芭蕉,更有這些年,他不肯撤下的執念——榆次北!】
醫院的氣氛相對比較壓抑,又都是年輕人成長起來的一代。
大多數來骨科住院的病人家小孩,都和這幫醫生差不多大,對於他們聊的話題,頗顯的很感興趣。
青年才俊原本就招大人喜歡,榆次北每次查房也少不了被大爺大媽圍著介紹物件。
奈何這位每次都不著痕跡的笑著搖搖頭,原來人家早就心有所屬啊。
見狀,病房裡的人紛紛加入討論,不少隔壁病房裡的人探頭圍觀,此刻一派祥和,縈繞喜氣。
頭一次,醫患關係如此和樂。
見狀,就是想解釋的人,忽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祖凝只好站在那,保持緘默。
榆次北知道她一貫不喜歡這樣的場景,壓低身子耐心的同她解釋:“這幫人平時被壓抑狠了,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撒歡呢!”
看著她,他眼底藏著笑,溫潤淡雅,囅然而笑。
“別介意,他們就是人來瘋,八卦得很。”
祖凝嘆了口氣,語氣悠悠的說:“得,我這是上趕著被開涮?”
他無奈的神情下存著安撫,榆次北輕咳一聲,對著所有人正色道:“她臉皮薄,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收著點啊。”
眾人先是一陣緘默,隨後一浪高過一浪的起鬨聲此起彼伏。
“來來來,咱們外科一絕發話了,別欺負嫂子啊。”
“還有,咱們醫院這把刀好不容易碰到合適的鞘,你們可別給攪黃了,到時候行走的手術刀,還不是見誰削誰?”
“就是,就是,獨孤大魔王啊,比威猛先生的殺傷力還強,怎麼,不怕死的想試試?”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玩笑著,祖凝深深覺得以後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醫生這個群體,太狠了,一個個。
早上查房的時間比較長,大多都是查房之後再開始安排輸液等相關檢查。
這會算是各個病房聚得比較齊的時候。
聽見這邊的熱鬧,一開始只是個別旁邊的家屬湊近圍觀。
這會一傳十,十傳百,加上榆次北這張臉和一身醫術,在醫院屬於行走的吸引力,能看見榆副主任臉上掛著笑,不設防的溫柔著實稀有。
一時間,病房門口聚滿了人,紛紛圍觀要看榆副主任的女朋友。
明明不是女朋友的女朋友,深深有種佔了先生的名,平白讓人誤會。
她不是來探病的嗎?怎麼反倒成了圍觀物件,祖凝狐疑的想。
知道她不自在,榆次北定了一會。
他很有分寸感的掠了眼門口,環視一圈病房見火候正佳,出聲提醒:“該幹嘛都幹嘛去,身上還穿著白大褂,怎麼恪盡職守四個字都忘了?”
榆次北一發話,眾人乖乖散去。
再次重獲自由的祖凝,第一次發現她這個自身編輯,職場媒體人是在一群醫學工作者面前露怯了嗎?
不能夠啊,想來她平時也是言辭辛辣,下筆如刀,刀刀要人命的。
怎麼今天,突然就慫了呢?
人群散去,時梘辭環抱著雙手,興師問罪。“怎麼?別告訴我,你們沒有關係?”
祖凝訕訕摸了摸鼻尖,很小聲的回嘴:“本來就沒有關係,我總不能口是心非的瞎說吧!”
“但現在看來,好像也不能完全說沒有關係,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祖凝沒什麼底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