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倒也沒必要那麼任性。
不碾壓中產階級的普羅大眾,是心裡不痛快麼?明明對著那些需要幫助的人,那麼白衣天使,怎麼到他這秒變颶風?
於是,這錢,每個月就這麼自然而然去到了該去的人手上。
許院長自發的笑,看著手上沉甸甸的錢,是真的很欣慰。
認識他幾年了,她自問閱人無數,可她真的沒看透榆次北這個人在想什麼。
看相貌,看人品,都是上乘,家世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這樣的孩子沒有個幾代人是沁不出來的。
偏偏,對什麼都不上心,唯獨上心的那個人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果然啊,造化弄人,上天從不會輕易放過哪一個人。
誰不是千錘百煉,才能安穩餘生。
心裡有了計較的人,忽然覺得自己不小心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難得看榆次北臉上有了裂痕,不再是往常端著的模樣。
許院長開心極了,忍不住主動試探起來:“嘖!嘖!嘖!說來你和今天來福利院那丫頭可真有緣,我剛剛細想了一下,每一次那姑娘來的當天你好像都會來,就是……”她刻意停頓,悠悠吐露,“時間不同。”
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某人面上的表情。
她低著頭,看著袋子裡玩具,笑得更是篤定。
“當然了,你們挑東西的喜好倒挺像,每一次給小朋友帶的東西,他們都很喜歡。”
說著,說著,榆次北的視線落在許院長的臉上,興味十足。
許院長抱著手,不相上下的看著他。
懶懶開口:“早年啊,我學過點占卜,學的不多佔卜婚姻剛剛好。我今天啊給那姑娘佔了一卦,你猜怎麼著?”
榆次北清冷的眸子裡鬆動了不少,他單手抄兜站在那巋然不動。
褲兜裡的手指緊握,面上看不出太大的變化,心裡直打鼓。
後來,雖然從了“良,”不做人間富貴花好多年,這本質裡的劣根性,真是一點也沒變。
愛算計人的小習慣啊,除了入土為安,怕是改不了嘍!
反正她也不是個好人,曾經酒吧街裡的常駐小魔女謊話還不是信口拈來。
許院長笑得不著痕跡。
“是嗎!那不知道許院長到底佔了什麼啊?”細聽的話,榆次北的嗓音裡藏著顫音。“願聞其詳。”
這與一向胸有成竹的榆副主任而言,太罕見。
他視線有了閃躲,看她的眸子一晃一晃,從容的面上全是破綻。
她笑了笑,“佔了啊?你猜呀!”
他緊張了,他緊張了。
“是嗎?我猜齊夫人今晚的雅興應該不至於那麼高吧?需要我一通電話,問候一番齊董嗎?”
許院長心裡一緊,她警惕抬頭看向榆次北,眼神鋒利,聲音發冷:“你到底是誰?一個普通的骨科副主任可不會知道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