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咳以掩飾自己的心虛:“當然了,古人又曰:‘誠實為上上策’。所以你告訴我,你今天為什麼反常,不然你就是對不起古人,你說完我就放你走。”
施翊言之鑿鑿,有理有據的強調。
榆次北在他的注視下,安安靜靜的扣上最後一個釦子。
他莫名吞嚥了一下喉嚨,當然,這動作,這姿態,確實有誘惑而不自知的嫌疑。
猛地甩甩腦袋堅定想法,不能被帶歪的男人堅強勇敢的抑制住自己的立場。
“施翊。”
終於,榆次北分了點目光注意到旁邊這位,施翊竟覺得有那麼一絲絲受到重視的開心。
“你要是能有一半八卦的精力用到醫學事業上,我想我會更加開心,院長也是。”
“……”他不自然躲開他的目光,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你少來,說重點。”
“就是體力不濟。”榆次北避重就輕。
“那你是承認,自己不行嘍?”施翊在不怕死的邊緣,瘋狂挑釁。
榆次北勾著的唇,輕嗤:“要不要比比?”
又暗暗威脅,又暗暗威脅。有種,不要轉移話題,每一次都威脅算什麼英雄好漢?
施翊憤懣的眼神太過幽怨,小聲逼逼:“不是你剛剛自己承認的嗎?”
男人關上抽屜們,冷麵的眼眸裡不帶一絲多餘的情緒,像是在看他,又彷彿只是習慣性的凝視什麼。
半晌,他官方偏讓人挑不出一點錯的聲音散落在整個換衣室。
“體力不濟也分很多種,而我恰好是不想和施醫生分享的那種。抱歉,我要下班了。”
這該死的禮貌,和讓人挑不出錯的教養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嘁,小心眼的男人,一定短小,容易秒·射。”
去而復返的男人,站在手術室門口,看著他面上的微妙和模樣像極了中世紀走出來的貴族,莫名讓人背後一涼。
“你,你,你,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背後說人壞話的施醫生磕磕巴巴,緊張的話都說不全。
“施翊。”他溫溫吞吞的叫他名字。
施翊背後冒起一層冷汗,半晌也沒反應過來要接話。
“啊?幹,幹嘛~”
“沒事,我只是想提醒你,今晚你值夜班。”
“我知道啊,然後呢?”施翊下意識的問,總覺得榆次北憋了什麼大招。
男人目光自上而下,黑曜石的目光中夾雜了一抹促笑。目光落在他的腳上,臨走前唇邊掛著的那抹笑狡黠腹黑。
“什麼啊?”直到他低頭,看見自己腳上的鞋,暗叫不好。
今天上午他去參加了同學婚禮,回來之後鞋便一直沒換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