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衣服如臨大敵的模樣,許院長好笑:“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心虛?”
“啊,我……我有嗎?”祖凝擺擺手,聲音都變了。
盯著她,默默打量的人笑的很有深意,直到盯得祖凝快要長毛,許院長才移開目光施施然開口。
“前兩天何跡那小子回來,跟我打聽你來著。”許院長一邊說一邊餘光乜著祖凝,時不時打探,奈何她的神情實在是太正經,沒有一絲多餘的神色。
“哦!然後呢打探我幹嘛?”祖凝凝著一雙黑色的眸子,見她沒說話,扭頭去看她。
許院長深深嘆了口氣,這姑娘平時看起來挺精明,怎麼一遇到這種事情,一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的愚鈍,真是氣死她了。
“喂,你,你這是什麼表情?”
“哭笑不得的表情。”許院長眨了眨眼睛,岔開話題的說。
她不知情,索性她也不想說出來讓她多心煩。
祖凝茫然。
何跡原是福利院的小孩,不是任何生理和身體上的原因被遺棄,只是當年生育她的女孩遇人不淑,大學期間未婚先孕。
有能力生沒能力養就只好丟到了福利院門口,被前任院長抱回福利院一直養到幾年前,被一家經濟能力還不錯的夫婦領養。
如今偶爾會回福利院看看,那男孩長得眉清目秀,白皙的面龐算屬於小鮮肉型別。
加上他和一般福利院小孩不同,性格樂觀,長相討喜,再碰上祖凝這個典型的顏控,她對他印象很好。
有意和無意,太明顯。
她介紹的那個人她都沒興趣聽,何況是那個小屁孩,估摸在祖凝心裡根本就沒在情感上將他對等過?
“那小子我也是很久沒見到他,最近怎麼樣,有沒有長高?他也快大學畢業了吧?”祖凝模糊著記憶的想。
“他長得一副典型的小鮮肉模樣,性格又好,就是不知道會惹到多少小姑娘芳心暗許?”說著說著腦海裡有了畫面,她蔫壞的笑。
祖凝一向在這一方面敏感,自上初中開始這一雙手就堪稱斬男神器,但凡對方有一點點苗頭她都能毫不客氣的掐滅,堪稱冷酷無情。
許院長不禁奇怪,是她暗示的不太明顯,還是這雙慧眼在這小子身上失了效果。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懶得跟你說。”許院長怕一會露餡,索性轟人。
“你今天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不能因為我們的交流變近了,你對我的態度就變差了吧,那不公平!”祖凝義正言辭的提醒。
許院長在心裡罵了句,‘白痴,真特麼智障。’
尤其像祖凝這種平時手起刀落斬純情少男的精英女王突然傻白甜,她還真有點幻滅???
病房內,爭分奪秒的時間,窒息感和與時間賽跑的緊張感愈來愈讓每一個人精神緊繃。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白皙手套的包裹下,直而挺。
探照燈往前拉了點,血肉分崩見骨的肉在燈光下格外清晰。白皙的手套上沾染了微微血點,男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伸直膝關節,以鬆弛股四頭肌,利用巾鉗夾住骨折塊牽拉對攏。
施翊接過他手上保持復位的動作,一刻也不敢怠慢。
心裡有事還能保持依舊的鎮定,髕骨粉碎性骨折原則上不是大手術,但若關節內積血、骨碎屑以及骨折塊間夾有的軟組織不清理乾淨後期容易發生粘連,從而對病人的屈曲造成影響。
所以這場手術從原則而言,難的不是過程是復健的過程。
二十分鐘之前,榆次北清冷的聲音不大卻很堅定:“我來吧。”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