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次北沒所謂的扯了一抹笑,笑得雅痞又隨意。
“抱歉,你還夠不上那個標準。”
惱羞成怒的施翊拔高嗓音,不可置信的衝著他吼:“榆次北,你哄我一下會死嗎?會死嗎?會死嗎?”
“就不能秉承著咱們人道主義精神,對我友善一點?”
榆次北沉默已做深思。
“不會。”男人認真的答。
剛要有點感動,覺得榆副主任還算沒被良心泯滅,就聽見對方清冷的聲音裡不藏一絲循序漸進的直接:“但沒必要。”
“但沒必要,但……沒……必……要?”
“沒必要?沒必要?沒必要?什麼叫沒必要?”像他這麼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優質精英,萬一受到荼毒,那是國家的損失,社會的痛惜,家庭的遺憾啊。
可憐施翊話還沒機會說完,榆次北蹙著眉,倦怠的問:“你是復讀機嗎?一直重複,我理解能力還不錯,耳力也很好,不用你一直重複,謝謝。”
“是沒必要,因為,會噁心到。”
“……”施醫生的腦海裡緩緩打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上趕著被虐,是日子太好過還是腦子不通透。
剛想拒絕和他交流,並默默轉身用肢體語言控訴某人惡行的施翊。
再度聽到榆次北那變態到理智的大腦,字正腔圓的總結:“還有,我並不覺得我先前的說教有什麼問題,是你帶了主觀色彩。從醫,最忌諱帶主觀意志,施醫生你越界了。”
“哦!是嗎?”施翊也不惱,咧著嘴笑得歡快。
一排標準的大門牙曝露在空氣下,像個沒成年的孩子,沒心沒肺的很。
男人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奈何某人一點危機感沒有,還非要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你瞪我幹嘛?你瞪我,我說的也是真話。”施醫生叫囂的歡快,像是踩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紅線。
一本正經的開始佐證說教:“咱們科室一向溫文爾雅的榆醫生最近也不如沐春風了,笑意少了,溫柔減了,就連眉頭都多了那麼幾分似有若無的倦意。”
施翊一邊說一邊對著榆次北的眉心正中,認認真真反反覆覆的看,像是非要把裡面看出點什麼才甘心似的。
見他這麼娘炮的模樣,榆次北實在是沒眼看,索性闔了闔目光掉了個方向。
對此,施翊也不介意。
見慣了他這幅死樣子,倒是樂呵的狠繼續吧啦吧啦說個不停。
“這不知情得說咱們醫院委屈了獨孤魔王,外科一絕的榆副主任,知情的呢,都知道你把咱們科室的手術活都搶了,準備讓我們光拿工資不幹活?”
“你要知道,你這樣體恤下屬,我們也是很有愧疚感滴。”施翊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
“我告訴你哈,最近室裡紛紛傳言:‘院裡最近是不是有要破格提升你的打算?所以,我們的大魔王準備好好表現一下?’誰不知道當年你晉升當天,趕在述職報告當場找不到人,為此院長沒給你氣到心肌梗塞。”
“到手的正主任就這麼變成了副的,結果你倒好,該幹嘛幹嘛,也不著急也不申訴,心平氣和的接受了這件事情的所有結果。”
“你都不知道,當時那慶功宴我們都準備好了,說好要去佳興齋好好宰你一頓的,結果倒好,煮熟的鴨子。”施翊雙頰一嘟,壓著聲調“嘎—嘎—嘎”叫了好幾聲,“飛走了。”他十分失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