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次北笑著摸摸她的腦袋,去給她倒水。
那邊躍躍欲試,明顯還想再問。
祖凝深呼一口氣,在抓狂的邊緣儘量控制自己,磨刀霍霍。“嶸小戈,你聽過一句話嗎?知道的越多,滅口越快。”
“呵,你想試試什麼叫兵不血刃,慘不忍睹,血濺當場的滋味嗎?”
這邊祖凝不著痕跡的威脅,那邊踩到某人紅線的祖凝笑得愈發得意,找到命門的人笑翻了天。
“沒關係,我不怕啊,我有大魔王保護。”
“你還真是自豪的坦蕩蕩啊?”
“是不是,是不是?我有大魔王保護我自豪,怎麼需要派你家榆醫生上陣麼?一V一啊?腫麼樣腫麼樣?”樂嶸戈興奮的躍躍欲試。
“……”這個小瘋子,“喂,你差不多就行了啊。”
“要不要來比一比,比一比啊?”樂嶸戈挑釁的笑。
“那個差不多吧!”
“樂嶸戈你給我適可而止,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個骨子裡隱藏著炫夫潛力,好鬥潛質呢小瘋子。”祖凝忍無可忍,直接掐斷電話,這通電話它就是個錯誤。
盤腿而坐的人大口大口的呼氣。
“平復了沒?”榆次北把水杯遞了過去,“喝點水,敗敗火。”
看見始作俑者,祖凝正愁這滿腔怒火沒地方。
“榆次北訕訕摸鼻,“我是不是出現的時間不太對,要不,我回避?”
“你還笑,剛剛要不是因為你,我至於這麼囧,這麼丟臉嗎?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那你多喝點熱水?”
唇搭在玻璃杯上的人,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默默抬頭看向榆次北,眼神古怪,意味深長。
“怎麼?是多喝熱水有問題,還是水本身有問題,又或者是我出現在這就是個問題?”沒想明白的人一臉莫名的站在原地,默默瞅著沙發上不吱聲的女人陷入懷疑。
心情好了幾分的祖凝扭了扭身體往前坐了點,她招招手,朝榆次北笑:“來來來,你過來。”
男人扯著唇笑,從她身後抽出抱枕放在地上,單膝跪地雙手撐在祖凝身側。
四目相對,薄如蟬翼的距離,纏綿悱惻的呼吸緩緩落在她鼻尖上。
面上一紅,她下意識的往後退去。
男人先於意識,雙手拉了一把,隨著慣性祖凝整個人往前一傾。面面相對,唇與唇兩人稍稍點頭便能碰到的位置,太過曖昧。
祖凝氣息不穩,眼神閃躲的不肯去看他。
“害羞了?”男人笑著打趣。
“誰,誰害羞了,別亂說。”她言辭不一的含糊道。
“既然不害羞,為什麼不肯看我?”男人啞著聲音笑著問她,字正腔圓的語調刻意壓低了聲音,話語間的笑意那麼明顯。
心裡打鼓的厲害,祖凝不斷地吞嚥喉嚨。“我,我只是口渴了,渴了而已?”
“是嗎?”男人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還渴嗎?”
她撐著渾圓的雙眼頓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抿著唇嘟囔著:“你又不是水,被你親一下憑什麼不渴?”
“這樣啊?他端起水杯,促狹的笑意揶揄寵溺,“還喝嗎?”
不知受了什麼蠱惑,瀲灩氤氳的瞳孔裡如三月秋波,水波無痕。亮而閃,明而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