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榆次北絲毫不在意,他託著腮笑意淺淺的看她。
她抿著唇,眼睛鬆動看向前方,是明顯的留戀與不捨。
微垂的手指,在波光粼動的衣服上捏了兩下,很輕卻也很猶疑。
他知道,她在猶疑。
說一說就會鬆動,狠一狠便能改變,偏榆次北不想私心的去左右她的決定。
女人的猶豫,和男人的安靜。在夜風吹拂時,顯得無線旖旎。
須臾,一陣很輕的聲音緩緩開口道:“我……我想留下來,看看清晨的日出。”貪念此刻的美好,她沒有深入的去談。
依舊選擇留戀眼前的這份美好罷了,讓萌芽朦朧,無關其它,任它滋長。
“好。”
榆次北目光柔和,平靜的對著前方,沒有一點點意外,似乎對於這個答案顯得要比她還意料之中。
祖凝一直覺得榆次北對她有種勢在必得的架勢,不急迫,不越進。
反倒像是溫水煮青蛙,一點點的煮著,他十分確定早晚有一天她一定會走出自己的舒適圈,心甘情願的“請君入甕。”
如此,祖凝心裡不是不慌的。
她眼底存著的猶豫,榆次北不是不清楚。
“是啊,賠了夫人又折兵。”有些事,他的確該謀算起來。
其實,當年不管答應還是不答應,那份不算愛情的友誼註定要被葬送了。
兵可以少,但是夫人他勢在必得。
有些人不管多早多晚,註定要成為一家人。
男人垂著手指,有規律的一下一下輕聲敲擊,如深夜的伴奏,安靜,祥和。
相比這邊的溫馨,另一邊倒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錯覺。
魏仲閆透過後視鏡乜了眼不怎麼安分的人,心有慼慼的想:‘他到底是有多想不開,要在那個時間段出現?’
既上趕著被羞辱之後,又被奴役著答應接手送某人回家。
從那一刻開始。
魏仲閆眼睜睜看著米瓊是怎麼連哄帶騙將某人坑騙到停車場,一到停車場的宿馨茵看到地點陌生,各種不配合到極點。
“米寶,米寶這是哪裡啊?”宿馨茵一邊靠著米瓊,一邊神色不清的四處張望。
口中含糊不清道:“我怎麼覺得這裡很陌生,我們是被綁架了嗎?”
看到魏仲閆,雖然意識不太清楚的人,警覺感倒是高。
她擋在米瓊面前,一副老鷹護崽的表情等著魏仲閆。
“米寶,我看這個人就不是個好人,你說他是不是強迫你帶我來這,就是看中我喝醉了,好對咱倆下手?”
身後人不說話,宿馨茵扭頭。
“咦,米寶,你怎不說話?是不是他不讓你說話?”宿馨茵掙扎著往前衝,米瓊一邊扶著她一邊又怕橫生枝節,索性不搭話。
“欸,表姐小心,小心。”好不容易扶穩了她,這才說道:“你別亂想,沒有的事。”
米瓊攬著宿馨茵往後站,看著魏仲閆過去開車。
車上的男人開啟大燈,瞬間眼前全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