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裡有個詞叫:“有且只要,”它多溫柔,有且只有你一人,有且只愛你一人,凡你說者,皆為我所願——顧瑨珩!】
嫣紅的雙頰,通紅的雙眼應該是炙熱的。
眼下,卻格外蒼白,沒了一點血色。
“罷了,都是我咎由自取。”她抿著唇,撕裂的痛感在心裡跟火一般,如一副鐐銬,永遠的將她禁錮在原地,這一生都不得自由。
她顫顫巍巍的起身,搖擺不定的來回晃盪。
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什麼,復又折回來,重新蹲下。
開啟地上橫躺在那的垃圾袋,認真且執著的將地上的酒瓶一一拾起,整個動作盲目又機械。
站在原地的一眾人等,每個人心裡都很是難過。
米瓊抿著唇,低著頭,眼底近是心疼又格外難過。
她用力闔上眼眸,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有多倔強,從小她就知道,可這一次就真的走不出來嗎?
不愛,誰也沒有辦法。
站在那的人,想起年近半百的舅舅,想起那個慈愛曾抱她在懷,逗她玩笑的舅舅。
如今,看到表姐表面越是生氣,內心就愈是柔軟,那個不肯輕言喜怒的舅舅,暗暗紅了眼眶的樣子。
米瓊三兩步上去,一把拉住她,質問道:“宿馨茵,你醒醒吧,醒醒好嗎?他不愛你,你就活不下去了是嗎?”
“連同著尊嚴,家人,和你自己的底氣都準備全部丟掉,這一生就這樣自怨自艾,自暴自棄是嗎?”
“可是他不愛你,他錯了嗎?你需要他的愛,他就一定要還給你嗎?你付出了,他就該感恩戴德嗎?”
“可是,那不是愛,那是道德綁架啊姐。”米瓊深吸一口氣,手指揪著衣角,眼眶通紅,數度哽咽。
“不對等,沒有按照你的心理預期。我們每個人就應該做感情裡的清道夫去指責,去唾棄,去遠離他嗎?”
“可是表姐,榆大哥他沒有錯,若這個男人真負了你,我,我們,每一個站在這裡的人都會站在你這邊,為你討一個公道,要一個公平。”
“可他不是,他只是不愛你。不愛,他沒有錯。”蹲在那裡的人,目光空靈。
漆黑分明的眼珠,眼淚刷得一下落下。
過了好久滿臉淚痕的人緩緩起身,她手指捂著心口看著她,喃喃道:“米寶,這裡真的好痛,疼得難以呼吸。”
“是啊,他沒錯,他從來都沒錯,我現在連看見他都成了一種奢侈。”
米瓊上前兩步,緊緊抱住宿馨茵。
姐妹倆抱在一塊傷心,站在一旁的圍觀者一個氣憤,一個淡定。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顧瑨珩你說說宿馨茵到底哪裡不好,既然和她在一起過,為什麼不好好在一起給彼此一個機會呢?”樂嶸戈偏著腦袋,目光濯濯看著一旁的男人。
全程淡定的臉上沒有一點波痕的顧瑨珩單手抄兜,另一隻手握著他的姑娘懶散至極。
“你……你不生氣啊?”
他有些好笑,定睛看她:“為什麼要生氣,人正主的妹妹剛剛不是說了嗎?”
“不能因為她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就偏幫,覺得她是對的。她是,榆次北亦是。”
“感情裡沒有對錯,若她是對的?”男人眼神示意,未說盡的話點到為止。
樂嶸戈坦然一笑,眨了眨眼,絲毫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
她笑著補充:“我知道你想說什麼?”